底是怎麼想,但話到了這個份上,誰也不好再多作停留。
莫雲柯也意識到,他們在這裡,的確打擾了西西的睡覺,於是她率先跟付東之走出病房。
陸止森還留在原地,凝視著盛夏跟慕淮南兩人,眉頭緊攏,他知道,再說多也是徒勞,所以他沒再為白菁曼多說一句話,很快,也跟著轉身離開了。
莫雲柯進了她的病房,付東之不知道幹什麼去了,陸止森走出病房之後,胸腔裡只覺得躁悶不已。
似乎有著什麼東西,壓制在了他的心口上,堵住了。
不知是何心情的走在醫院的走廊上,隱約感覺前面站了人,陸止森抬眸望去時,就見幾個傭人模樣的下人守在病房門口,其中,唐晉跟付敏慧在對他們低聲交代著什麼,交代了完,兩老這才暫時離開病房外面。
陸止森的目光很快落到那間被傭人守起來的病房門,不用猜測,也不難知道,那應該是唐晚笙的所在地。
盛夏沒出太大的事,莫雲柯也能下床走路了,奇怪,唐晚笙卻一直沒有露面。
因為傷得很嚴重麼
心下沉了沉,鬼使神差的,陸止森不知怎麼就走到了唐晚笙的病房外面。
他停頓下身形抬眸望著被隔絕起來的病房門,才剛剛想抬起手,傭人就即刻攔下他,“抱歉,沒有老爺跟夫人的允許,除了醫生護士之外,任何人都不準進去打擾小姐。”
陸止森一愣,“我是唐晚笙的”
話到了嘴邊,卻又發現說不出來了。
他是唐晚笙的什麼?
朋友?可他們的關係似乎跟朋友沾不上半點邊沿。
男人?可她並不會承認。
他到底算不算是她的男人,連他自己也分辨不清,因為他們之間的關係,即曖昧,又疏離。
想來想去,似乎沒有任何一個詞語,能形容他跟她之間到底介於怎樣的關係,也無法解釋得清。他們此刻到底是何種狀況。
陸止森慢慢收回了手,眼皮低下的光澤分不清究竟是突然的空茫失落,還是內疚的寂寥,淡淡的扔下一句“打擾了”,他便轉開身,沒再說一句話甚至有些失魂落魄的離開了。
他自認為對於唐晚笙,他並沒有什麼男女之間的感情,可是奇怪的,此刻想到她又一次受傷,又一次進了醫院甚至住院到現在也沒個訊息,內心裡竟並不覺得好受。
可能這一次的車禍,因為牽涉到其中的人都是他所知道的人,所以也同時給他帶來了影響,他想。
又是夜。
西西很早就已經醒過來了,對於之前的事沒有什麼印象的她,還是跟原來那般,時常笑眯眯的,可愛又惹人疼惜,一陣鬧騰到了很晚,終於又才睡著。
盛夏讓護士幫忙照看她,她自己則起身,走出病房來到拐角盡頭的視窗邊,她果然看見慕淮南站在視窗邊正在抽著煙。
聽到有安靜的走廊裡有腳步聲的靠近,慕淮南斜視過去。
瞥見是她,想到她並不喜歡他經常的抽菸,於是就將菸蒂捻滅,順手丟進垃圾桶中,“怎麼出來了?”
他站在走廊的視窗邊,身姿頎長挺拔,宛如一尊暗夜裡的塑像,充滿了忽近忽遠的距離感。
盛夏幾步走過來,沒有回答,定定地來到他跟前,猶豫了下,爾後是說,“我跟西西都已經沒事了,這幾天是小嵐葬禮的籌備,我想出院看看她的父母,有沒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地方。”
“那些事情我都安排人去做了,她父母不用籌備什麼,你也不用過去幫忙。”
搖了搖頭,她道,“雖然那些事情有你在安排,可她父母到底不好受,我想出院,經常去看看兩位老人。”
見她執意,慕淮南沒有再強求什麼,牽過她的手,柔和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