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額頭,“困了就先休息,我先出去喝杯水,嗯?”
盛夏懶懶散散的應了聲。
慕淮南笑了笑,這才將一隻枕在她腦後的手抽出來,替她掖好被角,起身拿了一套淺灰色浴袍穿上,他拉開主臥的房門,走了出去。
盛夏睜開眼睛的一條縫隙,看見他將主臥的房門極輕的隨手帶上。一扇門頓時彷彿將世界都隔絕成了兩面,心裡頭忽然就被無限的躁悶充填著。
她又閉上眼睛,翻了個身,努力的把那種香水的味道試圖摒棄到腦後,什麼也不想去想。
慕淮南腳步不輕不重的沉穩下樓,來到廚房從冰箱裡拿出一瓶水來,擰開瓶蓋時他正要喝下,保姆忽然亦步亦趨地朝他走過來,“慕先生。”
他喝水的動作一頓,拿著一雙平淡無溫的眸子看向保姆。
被他的眼神盯著,保姆不知在心虛著什麼,幾番猶豫了之後,她終於是下定決心道,“我我想辭了這份保姆工作,希望您能答應。”
“理由。”慕淮南的表情不多,沉穩著看不出心底的情緒,亦是叫人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麼。
然而只是被他漆黑深邃得波瀾不驚的視線看著,保姆卻是連頭也沒敢抬,蹙著眉說道,“我鄉下的兒子因為出了點意外住院了,我想辭了現在的工作回去照看他。”
慕淮南稍稍的揚起眉梢,“你還有個兒子?”
“是是的。”保姆的頭壓得很低,他幾乎看不見她的表情,只聽見她唯唯諾諾的聲音道,“他今年才十五歲,還在讀書。”
慕淮南聽聞,看著保姆的目光透出了幾分打量,倏爾,忽然淡淡的笑道,“好,那麼你就回去吧,小孩子出了事住院,身邊不能沒有親人陪著,剛巧最近我的身體也出了些問題,很能體會你的感受。”
保姆的表情像是吃了一驚,猛地錯愕抬頭看他,“慕、慕先生”
他的話,怎麼聽著都像是透出了某些別的意思。
只是當看見慕淮南除了淡笑的模樣,似乎卻又並沒有其他的情緒洩露出來,保姆不敢確信是不是自己想多了,但很快她意識到自己的表情似乎太過吃驚之後,她勉勉強強又慌慌張張地低下頭來,忽然不敢正視他。
慕淮南將她每一個細微的表情都不留餘地的納入眼底,沒多吱聲,簡單的道,“今晚你就從這裡搬出去,是立刻回鄉下還是去別的什麼地方住都隨你,你的工資我稍後讓沈助理轉賬到你的卡號上,就這樣。”
說完這句話之後,他沒有了喝水的慾望,將一瓶水放到廚房的桌面上,隨後邁開健碩挺拔的長腿。沉穩不驚地朝著廚房外面走去,表情被逆光的陰霾覆蓋。
保姆看著他離開,垂下了視線終究沒能再說出一句多餘的話,回到房間收拾自己的東西就從南苑別墅離開了。
慕淮南站在二樓的書房,目光從視窗凝視著保姆的離開,他漆黑的眸色冷然不已。
掏出手機給沈助理撥了個電話過去,交代他將保姆的工資轉到她的卡上,他這才放下窗簾,臉色緊繃著離開書房回了主臥。
翌日,盛夏醒來發現保姆不見了,連她的東西也都被收拾得乾乾淨淨的沒有留下一件。
她不由得問慕淮南,“保姆去哪了,今天早上怎麼沒給你做早餐?”
“她鄉下的兒子出了些事住院,她已經辭職回去了。”慕淮南實話實說著。
盛夏將信將疑的挑眉,過了一會兒卻也沒說什麼,只是轉身道,“那我去給你做點早餐。”
“不用。”慕淮南伸過長臂將她撈了回來,捏起她的下頜吻了吻,“我現在要去一趟公司,早餐在公司用。”
聽聞他這麼說,她沒堅持什麼。
“對了。”驀然他又想到什麼,對她道,“去參加婚禮的禮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