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實際上不僅僅是他感到了飢渴,她也是。
所以不論這一場翻雲覆雨的戰火如何激烈,她都沒有開口拒絕,沒有主動的表現出太大的熱情,只不過情不自禁的聲音還是出賣了她對這一刻的滿足。
就像遺失了彼此的兩個人,在短暫中終於找到彼此。鍥而不捨。
盛夏累到有些迷迷糊糊的睡去時,已經是晚上十二點左右的時間。
當凌晨的時間一到,掉在地上的手機驀然準時的響起一陣來電鈴聲,而響起鈴聲的手機,是來自於慕淮南那支並沒用過的。
原本只有沈助理跟保鏢知道的手機號碼,如今多了一個人。
因為盛夏的睏倦,慕淮南早已經停止了馳聘掠奪,當他全神貫注的藉著床頭上的橘黃色燈光注視著她的面龐時,精神頓時被驀然響起的手機分散了注意力。
怕手機鈴聲打擾到她的休息,慕淮南輕蹙了下眉,將一隻枕在她腦後的手臂輕輕的抽了出來。
起身,給她蓋好被單,挺拔的長腿下了床。
撿起地上手機時,瞟見號碼是來自於那個人的,慕淮南滑過接聽,放到耳邊。
他還沒說話,那頭的人便率先道,“時間到了。”
簡單的幾個字,是什麼意思代表了什麼。沒人能比慕淮南更清楚,淡淡的闔了下暗淡著空寂的眼眸,沒有開腔說一句話,然後便將通話掐斷。
回身,他重新折身來到床邊,低眸注視著床上女人熟睡著的容顏,他的眸子逐漸流露出深刻的貪戀不捨。
倘若時光能在這一刻停止,他願意就這樣一動不動的看著她直到永恆
“那就以後有什麼事都別再瞞著我,不論什麼事情,你都必須得跟我說,不論大事還是小事。”他的腦海中徒然響起那一次去教堂,因為當初讓她跟陸止森結婚的這件事他想要將功補過,然後她對他說的話。
當時的他戲虐著,“我還能有什麼瞞著你的,嗯?”
“這種事只有你自己才能知道了。”她說,“你要是真心想要瞞著我什麼,我能知道才是奇怪的。”
然後她又道,“你還沒回答我的。”
他低吟淺笑,宛如大提琴上的磁性嗓音,低低的應了一個字,“好。”
這個承諾在他回答她的那一秒鐘的時候就是在欺騙她,直到現在,也還是這樣。
大概他真的是有些死性不改,怎麼都不願意把那件事說出來,因為不願意讓她看到他無能的樣子,也不想讓她知道這種事情早早絕望,雖然這麼做有失公平,但起碼能好一天是一天,比起讓她知道後所做的每一件事彷彿都帶了最後一刻的極致色彩,到最終有極大的可能性而誰也不願意被迫的分開,還不如一切都保持著原本該有的樣貌,該是如何的,就是如何。
無聲無息以最為平淡的狀態分開,總比紅轟轟烈烈著肝腸寸斷的畫面要好得太多。
起碼不會讓人那麼難熬。
起碼至少現在誰都可以平靜得更多。
不過還好,該做的事都做完了,該是隻屬於他們單獨的時間空間也已經有了,記憶跟經過都存在著,結局不論怎樣的結局,他都做好心理準備了。
“你應該會恨我的。”低眸注視著她,手指輕輕的描繪著她臉上的肌膚,剛說完這句話卻又覺得不對,慕淮南低笑,“不,是一定會恨我。”
盛夏沒有任何的反應,應該是徹徹底底的睡著了。
他知道她睡著的時候,是沉的。
所以並不怎麼顧忌,接著又低低淡淡的道,“不過我希望你別恨,還能來找你,我一定會來,不管在什麼地方。”
如果還有可能。
沒再繼續多說些其他的什麼話語,慕淮南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將她熟睡中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