嗓音吩咐前面的司機,“去距離這裡最近的別墅。”
得了命令,司機應了一聲,注意著周圍的環境,很快打過方向盤調轉車頭。
“慕淮南”盛夏驚恐錯愕地抬眸猛地盯向他,渾身血液逆流,開始極度的用盡全力掙扎憤怒的控訴,“讓我下車!你他媽的把車停下讓我下去!!”
“”
“慕淮南,你有沒有聽到我說的話!該死的放我下車!我說了後悔了!!你他媽別再糾纏我我已經厭倦了!!”
整個狹隘的車廂裡都是她幾近瘋狂的聲音,歇斯底里著,用盡全身的力量。
可是,對於她惱怒著眼神擴大的劇烈掙扎,他絲毫不為所動,不顧慮她拼盡全力的推搡渾身上下都在叫囂的滔天怒火,捏住她的雙頰,“是嗎。”
他眸光暗無光澤,“可是我也說了,我沒有後悔。”
哪怕是一分一秒的後悔,都沒有
盛夏心底顫抖,抖得她能感知到來自內心裡深深的恐懼和懼怕,“慕淮南你唔”
所有排山倒海似的火焰被他一個吻沒有預兆的封了住,趁著她張開嘴的間隙,他強勢著摁住她的下頜,一個深深的吻堵住她的所有言語,盛夏拼命的扭動身軀試圖從他身下逃開,雙腿不停的亂動掙扎,可整個車廂裡終究還是太狹小了,他又是壓在她的身上,不論她如何亢奮激烈的掙扎,也推脫不開他這個兇如猛獸似的深吻。
反而,像是禁忌那般,越是兇狠激烈的掙扎,越是容易沉淪其中。帶出一股如野火狂燒般的激烈性。
她擴大了雙眼赤紅地瞪著他。
而回應她的,是他強勢按住她的雙腿,把她胡亂掙扎推搡的雙手舉在頭頂上方壓在車座上,他單手捆縛住她的雙手手腕,一個吻,像是索求無度愈發的兇狠。
“唔”
像個即將沉溺水底的人,盛夏感覺自己彷彿要窒息了,而人一旦到了即將窒息的關頭,通常血液直衝腦海,分不清這一刻腦子究竟想著什麼東西,一切幾乎是遵從本能的抗拒和想要救命,被他單手箍住的雙手奮力的想掙脫捆縛牢籠。
而在她終於卵足了所有最後的一絲力量時,連帶著她一併抓起了車座後的菸灰缸,“碰”地一聲驀然響起之後,整個世界頓時都安靜了。
連帶著她的心,沉至湖底。
然後就剩下前面驅車的司機急速剎車的聲音。倒吸一口涼氣,慌張地轉身往後面看去,“慕總”
“轉回身繼續開車。”
低冷幽涼的幾個字從男人菲薄的唇瓣中流瀉而出來,充滿了不可違抗的森冷命令。
由於是背對的關係,司機看不見兩人的臉上是何表情,看著慕淮南壓在盛夏的身上摁住她,他冷冽倨傲的背影將她完全籠罩其中,兩個人僵持著半響沒動,司機不清楚那一聲響起究竟是發生了什麼,聽了慕淮南的命令,縱然再是想知道兩人的情況,此刻卻也不敢多言。
“是。”
司機表情肅穆的又轉回頭,沒敢再多說一個字,重新讓車子正常的行駛起來,湧入在寬闊的馬路車流中。
那一個沉悶的聲音響起之後,盛夏沒有聽到本該響起男人的悶哼聲,但是,他停下了吻她的動作。
她那雙無聲而黑白分明的眼眸裡,倒映出男人完美深沉的臉龐,然後是,一抹湧出的血流,順著他的額角從他碎短的墨髮中流淌而出,慢慢出現在她的視野裡。
盛夏徹徹底底的僵住了,幾乎找不回自己的聲音,“慕、慕淮南”
漸漸低下的眼眸,望見自己手中持著的菸灰缸,目光落在沾著血跡的那一塊上,她心咯噔一聲彷彿被重重一擊,手上頓時無力一鬆,玲瓏剔透的菸灰缸哐噹一聲落在車內。
“盛夏。”
沒有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