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出去吧。”
慕淮南言簡意賅,字句極少,而這樣少之又少的幾個字,卻滿是令人不敢違抗的威信。
既然他都開口這麼要求了,白菁曼自然無法繼續停留在病房裡,雖然心裡有點不甘,甚至根本不能放心讓付東之跟他單獨相處,可又是不得不放下蘋果跟水果刀,起身扯唇笑了笑,“好,你們慢慢聊。”
說著,她轉身欲要往病房門口踱步過去,隨即又像是想起了什麼,不忘回頭對付東之道,“醫生說了他需要好好休息,東之,別太打擾他。”
這話怎麼都感覺像是意有所指。
付東之心下冷笑,故意對他說這句話,是怕他把今天盛夏遭遇的情況跟淮南哥說出來麼?看來這位白小姐其實也沒什麼自信,以為自己有多大的本事能待在淮南哥身邊。
至少,一個自信的人。怎麼可能像防賊一樣的防著所有人生怕誰把淮南哥偷走一樣?
看來她其實也是有些自知之明的。
白菁曼很快就從病房內離開了,雖然知道自己這麼做有點小人心思,但付東之果斷的還是走過去把病房門順帶關上,徹底的拒絕任何人不小心的聽見或者故意的偷聽。
回身時,付東之就半點不再掩飾他滿滿的不快,“淮南哥,你怎麼能容忍她這麼做?”
“什麼。”慕淮南明知故問著,掀開了被單,活動了下筋骨,滿身優雅而從容的走下病床,偉岸的身軀有種不能忽視的氣勢,勃勃的,像足了一個充滿野心的野性生物。
付東之惱道,“白菁曼安排保鏢不止在醫院的四處守著,甚至還讓人守在你的病房門口,她真正這麼做的目的其實根本就是想監視你吧?你不可能沒有察覺到。”
從床頭邊的櫃子上拿起煙盒跟打火機,慕淮南輕飄飄的眼隨意瞥了他一眼,“然後呢?”
“你不應該斥責她拒絕她這種行為嗎?連你都敢監視,她真是太喜歡仗著你未婚妻的這個身份為所欲為了!這根本就是在老虎頭上撒野!”
“那麼,以你的性格不是應該立刻就把所有人轟走?”
付東之一愣,立刻又握緊雙拳,“等會我就那麼幹!”
慕淮南沒再搭理他,似乎對於他的任何行為都不太在意,從煙盒裡取出一支菸,在沙發中坐下來準備點菸的時候,腦海中驀然閃現的。是昨晚跟盛夏在這裡相處的一幕幕。
他的手指微微怔松。
分明昨晚還相處在這個空間裡,每一幕每一個畫面清晰得揮之不去,她甚至是今天早上才從這裡離開的,然而突然卻覺得,這分開不過短短十二個小時不到的時間裡,就已經好像又過去了一個世紀的漫長。
隨即,他是輕淡的笑。
才分開十二小時不到的時間就感覺像有一個世紀那麼漫長那麼這兩年來,他度過了多少個世紀?
不露聲色地繼續點菸,慕淮南掀起眼皮凝向付東之,突然像是有點好奇,“以前也有人很為所欲為,怎麼沒見你反應這麼排斥?”
付東之試探看了看他,“你說的是盛夏?”
慕淮南沒吭聲。
“盛夏那個狼心狗肺的女人能一樣嘛!”他的沉默讓付東之以為是預設了,提起盛夏時,雖然也覺得很恨,但唇角又情不自禁的勾勒出喜色,“有些人只要從內心深處認定了之後,就算她幹出什麼喪盡天良的事,我也一樣會包容會喜歡,但有些人不對眼,縱然她做得再好做得再完美無缺,不喜歡也一樣是不喜歡,這根本跟好壞無關。”
雖然說了盛夏狼心狗肺,可他現在表現出來的,卻完全是另一回事。
坐在沙發中,慕淮南抽著煙。煙霧繚繞了他微眯的眼,對於付東之的話,不做評價。
付東之移步到他跟前,臉色忽而凝重地試探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