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問問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不然今晚他真的別想睡了。
宋湄和雲臻互望一眼,齊聲說道:“我也去。”
。
蘇承宇敲了敲房門。
片刻後,房裡的婦人方姍姍來遲地開了門,她警惕地打量著房前的三人,尤其是打扮古怪的宋湄,婦人更是打量了足足一刻鐘。
宋湄輕咳一聲,連忙鬆開了棉被。
蘇承宇說道:“我們是住在你隔壁廂房的,半夜裡聽到您的哭聲,所以過來看看。”他看了看婦人的穿著,很快便判斷出眼前的婦人不是普通的婦人,看起來家境頗好。他又道:“夫人,您若有什麼難處,也許我們可以幫您。”
婦人看了看蘇承宇,冷冷地道:“沒有,我沒有任何難處。”
說著,她便要關上房門。
有了之前的經驗,雲臻伸手就攔住了。婦人又兇巴巴地道:“你想做什麼!”
雲臻說道:“夫人,聽你的口音,你也是魏人吧?”
婦人一怔,隨即緩緩地打量著雲臻。
雲臻立馬用大魏口音說了一句:“夫人,我也是魏人。”話一落,婦人的眼淚就掉下來了,像是他鄉遇故知一樣,兇巴巴的模樣頓時消失了。婦人激動且高興地把雲臻拉入房裡。
蘇承宇和宋湄見狀,也一起走了進去。
婦人說道:“太好了,我終於遇到一個魏人了。這一路過來周人都凶神惡煞的,實在是太可怕了。你們一定要幫我,一定要幫我。”說著,婦人開始抹眼淚,她說道:“我兒子不見了,你們一定要幫我找回他。我就剩下一個兒子了,沒有他我以後要怎麼活呀。老天爺呀,你怎麼忍心這麼對我!蒼天不公!”
雲臻一見人哭就開始不知所措,他連忙看向蘇承宇。
蘇承宇開口道:“夫人,你先別哭。你的兒子在哪裡和你失散了?長什麼模樣?叫什麼名字?你先告訴我們,我們才能幫你找。”
婦人斷斷續續地說道:“我姓張,是從大魏明陽過來尋我夫君的,經過禾都的時候,我兒子便和我失散了。我一路問人,他們聽到是魏人都不願告訴我。後來有個人說曾在容華鎮看到我兒子,我才一路摸了過來。可是找了個遍,依舊不見我兒子的蹤影。”
婦人張氏又開始抹眼淚了,她說道:“我兒子今年二十有三,生得……生得跟你差不多高……”張氏指了指蘇承宇,又說道:“膚色偏黑,眼睛大大的,鼻子有點塌,右眼皮上有一顆痣,穿著玄色的衣袍。”
蘇承宇一一記下,又問:“他叫什麼名字?”
張氏擦擦眼淚,說道:“他姓路,單名一個離字。”
雲臻頓時愣了愣,問:“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的路?離離原上草的離?”
張氏驚喜地問:“你見過我的兒子?”
雲臻搖搖頭,說道:“只是剛好認識一個同名的人。”歲數對不上,容貌也對不上,肯定不是路狐狸。
蘇承宇也說道:“應該只是巧合。”他沉吟片刻,對張氏說道:“夫人你別急,既然你在容華鎮沒有找到你的兒子,而你兒子又是在禾都與你失散的,且你兒子已經二十有三了,應該會留在禾都。”
雲臻驚喜地道:“蘇大哥,我們明天啟程去禾都吧。”
蘇承宇看向宋湄。
宋湄說道:“橫豎都拖了這麼久了,再拖些時日也沒什麼。但是去完禾都,你一定得跟我回香郡。”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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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光和路離到達禾都時,夜色已黑。所幸宅邸早已備好,裡頭的物什也全都是新的。坐了大半天馬車的齊光也有些累了,她打了個哈欠,說道:“我要歇一歇。”
路離扶著她,問:“要不要先吃點東西?廚子做的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