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把人打殘,高太妃改用荊條,咬著牙連抽劉念,邊罵:“你這王妃怎麼當的?不勸你夫君操心國事,整天縱容他往後院帶人,各個宅子的賤人比城西大市的歌舞伎都多!你是眼瞎還是耳聾啊?他招惹高麗婢的事連他的賤妾都知道,你呢?天天跟個木頭一樣吃齋唸佛!我兒怎麼就娶了你這麼個廢物,什麼都幫不上,從不知噓寒問暖,看你現在的樣子,我北海王府是苛待你了還是上輩子欠你的!”
十幾下的抽打,劉念寒衣的背後被打爛,高太妃終於把心頭惡氣出完,命令:“還不換身衣裳、重施脂粉!”
“是。”
滿屋的人侍奉高太妃出去,留劉念一人給自己塗抹藥膏。屋門輕響,元詳的庶長子元顥站到門簾外,小聲喚:“母親?母親?”
劉念整好領口,倉促用粉遮兩下淚痕,過來問:“顥兒,何事?”
不到九歲的元顥雙膝跪下,眼中堅決地懇求:“母親,趁今天賓客多,我帶你逃吧。”
劉念把孩子扶起,儘量笑得自然從容,說道:“真是虎兒,我是你的母親,什麼風雨都得在你前方面對,豈能逃離,把風雨留給你?”
元顥是有膽,到底還是孩子,膽大那麼一下就又怯了,抹淚道:“我的生母死在了王府,我害怕母親也……”
劉念撫著他的背,說:“不會的,我答應你,不會的。快去幫你父親宴請賓客吧,記住母親教你的,多看事、多聽事,收斂莽撞。”
元顥離開後,元詳的寵妾柿兒進來,一看劉念在往臉上抹厚粉,就知她又挨那無鼻老妖的打了。
“是婢子沒用。疼麼?”
“疼。”在心腹跟前,劉念沒說假話。
她們避開高太妃母子的視線不容易,柿兒不敢浪費時間,趕緊講述來意:“老妖精查到高芳的夫君也是宗室子弟,叫元燮,老妖精就又教訓她兒,不讓鱉王和高芳有來往,婢子想問,我們給尉侍郎那麼多證據,還需要鼓動鱉王暗邀高芳麼?”
劉念:“嗯。我讓元詳和高家女扯上關係,另有作用,非在他謀反證據裡添一筆。此事幾句話說不清楚,我得去應付酒宴了,你先回去,記住,寧願不做事,別冒險行事。”
:()大魏女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