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已經點好餐了,沒有點胡蘿蔔。”
我氣喘著笑了一下,“邵公子說來兩根就來兩根!”
這次輪到邵秉函愣了兩秒,桃花眸瞅著我,一臉研究陰謀的表情。此時牧神之走了過來,坐在邵秉函的身邊,兩人談起我插不上嘴的話題。
菜很快就上齊了,服務生真的拿來了兩根胡蘿蔔,還裝在精緻的白瓷盤裡。
“邵公子,你看人家小白兔就愛吃胡蘿蔔,吃得多白。邵公子這膚色黑得和非洲雞似的,趕緊美美容!”我手指拈起胡蘿蔔,遞到邵秉函面前,笑得燦爛。
我怎麼不知道他要胡蘿蔔是想諷刺我眼睛被氣紅了像兔子,想損我?真當我這兔子是吃素的?
邵秉函臉黑了一下,眼角的邪光一閃,笑嘻嘻地把另一根遞給我,“是啊!你看你這小白兔,吃胡蘿蔔把眼睛都給吃紅了,嘴也吃瓢了!”
我握著玻璃杯的手緊緊地攥起來。在我一杯水潑在他臉上的前一秒,牧神之輕咳了一聲,面色無波地說:“女施主慈悲為懷,應廣結善緣,就不要和一隻猴子計較了。”
我哧的一聲笑了出來,真是沒想到牧神之這種衣冠楚楚,渾身透著成熟穩重男性魅力的人,會說出如此喜感的話,尤其是他說笑話的時候,表情還很冷很靜,實在有趣。
看看錶已經十四點三十分了,蕭寒意的喜宴應該開始了。正當我猶豫該不該下去的時候,包裡的手機響了起來。
一接通就傳來蘇娜娜的大嗓門,“你是不是被帥哥拐跑了?怎麼還不下來?我在四樓等得腿都直了!”
“彎了那你不成蝦米了!”我捂著聽筒,避免噪聲波及面太廣,走到遠處才回她,“你丫把我害慘了,這草莓燒餅和我上輩子就是仇家,一頓飯吃得火花帶閃電。我演不下去了。”
“演不下去就快把人帶下來!”
“哈?你確定那隻嘴特賤的猴子下去不會拆臺,把我砸死嗎?況且我鞋跟掉了!”
“你人就在樓上,還臨陣脫逃?先領下來對付過去再說啊!鞋我再給你買一雙,你快下來!”
嗒的一聲蘇娜娜就把電話掛了,我杵在原地唇角不安地抽搐著。她說得有道理,但怎麼開口?
我回到座位上,開口求人之前,還是笑一笑比較好辦事。笑是做出來了,可話卻噎在嗓子眼裡,怎麼也說不出半個字。
“想不到你這JP笑起來還挺狡猾的,兩眼一眯,像只小狐狸。”邵秉函擦擦嘴,笑著說,“有求於我是不是?”
我低著頭用刀切著肉塊,終於開口,“我實話招了吧,我不是蘇娜娜,我是她同學,叫傅小蜜……”
我一口氣把自己的悲慘經歷簡單敘述了一遍,真誠地請求,“幫我一下吧,就在四樓,只需要演演戲就成。”
邵秉函往椅子上一靠,微微揚起臉,漫不經心地說:“我這人吧,特唯利是圖,幹什麼都喜歡賺點附加值!”
我暗暗咬牙,沉下氣說:“我這人吧,一沒外表,二沒內涵,三沒錢,恐怕沒有邵公子感興趣的附加值!”
“看來你不是一無是處嘛,還是很有自知之明的!”
他的臉皮真是可以抵擋槍林彈雨了,這麼不要臉的話說出口還能笑!
我就這麼被拒絕了,捏著刀叉的指尖都開始泛白,卻一動不動地坐在那裡細嚼慢嚥,被人損了怎麼說也得吃回來吧! 。。
借個男友來擺擺(4)
“蜜兔子,你罵人的時候不是挺順溜的嗎?怎麼現在和含了滿嘴的狗糧似的?!”
我握著刀叉的手攥得死死的,很努力才控制著不讓刀子朝他咻地直飛過去。而此時一顆衰星以隕石落地般的速度朝我劈頭蓋臉砸下來。我居然在最丟人的時候,打了個嗝,還要命的響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