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三確定了身體內的那道殘魂被灰濛濛的霧氣包裹得一絲不漏,溫如是這才放心地摸回臥室。
推開門一看就淚了,屋裡半個人影都沒,寬大的床鋪上只有皺成一團的被子。
溫如是這次是真心給跪了。她無力地一頭栽進被子裡,無語凝噎。這種事,做到一半就撤不厚道啊,安格斯他這麼傲嬌到底是為那般?
她連藥都喝了……
溫如是咬著床單將艾瑟兒在心底輪了一百遍,幻想著有一萬頭草泥馬轟隆隆地踩踏過她的殘魂,然後再轟隆隆地碾回來,最好將艾瑟兒踐踏成灰灰!正想得帶勁的時候,就聽窗外傳來一道冷冷的聲音。
“你不是很喜歡跑嗎,還回來幹什麼。”
溫如是憋屈地轉頭,就見安格斯半倚在窗框上。蒼白的面上沒有任何表情,漆黑的碎髮在夜風中微微擺動,上身只著了件黑色襯衣,沒有扣扣子,緊實的胸膛大喇喇地裸’露在空氣中。
他黑色的西裝褲沒有系皮帶,看得出安格斯離開的時候心情不大好,就連平時很注重的細節都沒有在意。
溫如是嚥了咽口水,也分不清是因為看到他赤‘裸的胸膛,還是因為他毫不掩飾的怒火。她儘量放低了姿態,討好地咧嘴笑:“怎麼會,我高興還來不及,怎麼可能跑呢。”
安格斯挑眉,眯眼瞪她:“你以為我眼瞎了嗎?”
“你誤會了,我可不是要跑,我是找梅麗爾拿藥去了。”溫如是翻身而起,生怕他一個不順氣又走掉,直接衝到窗前就一把抱住他的腰,臉頰還恬不知恥地在他光滑的肌膚上摩挲了兩下,溫聲軟語道,“不要生氣了。”反正拿藥的事也瞞不住他,還不如干脆說了的好。
安格斯蹙眉,想到她跟新身體也許還沒有完全適應,不由語氣也軟了幾分:“不舒服?”
“沒有,”溫如是抿著笑,眼睛亮晶晶地望他,不怕死地調戲道,“壯陽藥,你喝不喝?”
安格斯身體一僵,一氣之下,推了一把沒將溫如是推開,又怕用力過大傷了她,張口就想罵:“你這個蠢女人……”話還沒說完,溫如是就踮起腳尖,用自己的雙唇將他那刻薄的話語堵了回去。
在這麼溫馨的時刻,還是和諧一點的好。
溫如是柔情似水地挑’逗著他冰涼的唇舌,漸漸地,安格斯的大手也慢慢撫上了她的腰肢。
所有的不安和暴躁,似乎都在這午夜的深深一吻中沉靜下來。月色如水,柔和地傾瀉在窗邊相擁的兩人身上。
良久,溫如是才不舍地微微離開他的雙唇,輕聲道:“我們做吧。”她的聲音還有些喑啞,黑暗中,能聽到兩人不穩的喘息聲。
安格斯攔腰將她抱起,臨到頭了還不忘補上一句:“不準再提那破藥。”敢質疑一個吸血鬼的能力?他會讓她深刻地體會到,什麼叫做,好不好,誰用誰知道!
長夜漫漫,當溫如是被安格斯壓在一堆被褥內,翻來翻去地蹂‘躪了三個多小時後,溫如是才沉痛地領悟到,什麼叫作死!要是她之前不那麼嘴賤,就不會被安格斯拖著一定要證明給她看,他是多麼的威猛無匹……
至於說為什麼要說是在“一堆被褥”內,而不是“一張大床”——那是因為,他們的床,早就垮了。
溫如是絕對不會跟別人說,她嫌安格斯一失控就捏得她生痛,也不會說她一痛起來脾氣就不好。脾氣一上來,溫如是就不管安格斯爽不爽了。她恨恨地掐著他腰間的皮肉,威脅著讓他去抓其他地方,床單、被套、床頭、床柱什麼都好,反正就是不能放在她的身上。
對著溫如是,安格斯就算再怎麼衝動,也會小心翼翼地控制著自己的力道。換做物件是一堆死物,他可就沒那麼憐香惜玉了。
當第一根柱頭被安格斯不小心掰斷時,溫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