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他們將其歸咎於她超強的意志力,對於這一點,溫如是完全是嗤之以鼻。
她扔開手中的報紙,張嘴吃了一口喂到嘴邊的豬血粥,對著面前的男人甜甜地笑,“明明就是因為對你的愛,我才能醒過來的嘛。”
“嗯,”沈文瀚輕笑著,溫柔地擦掉她弄到嘴角的粥漬,“那是我的榮幸。”
“那當然,我現在可是大功臣,”溫如是毫不客氣地收下了他的恭維,得寸進尺地拉了拉他的衣袖,“不要了,我想出去曬太陽。”
沈文瀚不為所動,再舀了一勺遞到她的唇邊,柔聲哄道:“再喝一點,吃完這碗我就抱你出去。”她生產的時候失血過多,已經傷了元氣,不多補補怎麼行。
溫如是無奈地張嘴,他現在擺明就是吃定她了,知道她捨不得見他難過,才敢這麼肆無忌憚地,逼著她坐了整整幾個月的月子。
誰家的媳婦坐月子是坐大半年的?!她根本就是窩在家裡孵蛋啊!
天天吃些這個補品,那個補湯的,沈文瀚的面子再大,溫如是也快要忍無可忍了。
她幽怨地望了他半晌,最後終於說了句:“要不然,下次你在粥裡放點肉鬆吧……”
“好。”沈文瀚嘴角的弧度彎得愈加的迷人,只要她能平平安安地活著,別說是放肉鬆了,就算是放一整隻雞,他也樂意。
喝完粥,溫如是被沈文瀚抱著安置到後院草坪上的躺椅內,雖然她的身體比起懷孕那會兒好了很多,但是跟一般人比起來,還是差得很遠。
儘管這樣,溫如是已經很滿足了,至少她的骨頭不會動不動就斷掉。
初夏的陽光照在身上暖烘烘的,溫如是理了理蓋在腿上的薄毯,勾著沈文瀚的小手指撒嬌:“讓人去把小胖墩兒也帶過來曬曬吧,我都有大半天沒看到他了。”
小胖墩兒現在可不像剛出生那會兒那麼醜了,長得白白胖胖圓滾滾的,能吃愛動,就算是一個人坐在那裡,也可以咿咿呀呀地自high半天。
沈文瀚反握著她的手,回頭對立在一旁的傭人吩咐道:“去把慕瀚帶來,讓他在草地上玩一會兒。”
小胖墩兒的大名叫溫慕瀚,還是溫如是取的。
自從給兒子改了這個名字以後,沈文瀚就一直這麼叫他,生怕別人不知道,其間的含義就是溫如是戀慕沈文瀚的意思。
沒過一會兒,保姆就抱著孩子過來了,在草坪上鋪了一塊野餐墊,然後把他放到中間自由活動。
溫如是笑眯眯地看著兒子在墊子上爬來爬去,還有三年多,這樣美好的日子她還可以再過上三年,已經是賺到了。
溫如是微微偏頭,毫不意外地看到沈文瀚寵溺的目光,她柔柔地笑了:“等小胖墩兒兩週歲,就把他交給爸媽,然後我們一起出去旅遊,就我們兩個人,好不好?”
沈文瀚遲疑了一下,他不知道到時候,溫如是的身體是否適合遠行。
雖然調養了這麼長的一段時間,但是還是不能恢復到孕前的狀態,請了很多醫學專家來檢查,也仍然查不出造成她衰竭的原因所在。
如果可以的話,沈文瀚甚至希望她能就這麼一直待在家裡,那裡也不要去。
“老公,”溫如是拉著他的手輕輕搖晃,“你就答應我吧,我保證聽你的話,不亂跑,也不亂吃東西。”
上一次就是她揹著沈文瀚,偷偷讓人給做了一頓麻辣魚,結果飽了嘴欲之後,當天晚上就又拉又吐,還發起了高燒,害的他匆匆推掉了一筆大單,連夜趕回家。
從那次開始,沈文瀚就嚴格監督她的食譜,再也不準傭人私下給她準備零食。
“真的,你相信我。”溫如是舉起三根手指,期盼地望著他,信誓旦旦地道。
“如果到時候,”沈文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