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逃命,但是不管怎麼樣,溫如是都是他認定的主人。
他將那一小堆飾物打包揣進懷裡,只要她走的時候也能帶上自己,他並不在乎以後會去哪裡。
等到莫邪沉默地領命離開,溫如是才將鋪了一床的首飾收進木匣子,隨手扔在梳妝檯上。
今天教養先生已經開始教她們學習房中術了,她才十五歲啊,這個罪惡的世界!
命運的齒輪已經不可逆轉地開始轉動。要不了多久,溫侯就會為她物色到接手的兵馬大將軍——裴仁青。
可惜他不知道,裴仁青早年傷了腎陽,根本就不能人道,那人其實不過是當今聖上佈下的一枚棋子,只等溫侯上鉤。
從她被送出的那一刻起,溫家的運勢就會急轉直下,不出三年,溫侯的死期就快到了。
如果可以的話,溫如是一點都不想進裴府。能夠由始至終都不碰她一根寒毛,卻還能讓溫侯以為,他對她迷戀甚深,可見這個男人的城府之深。
螳臂擋車是最不可取的愚蠢行為,倘若不能在事前脫身的話,溫如是會老老實實地呆在裴家,直到大事已定。
她提起精神,對著模糊的銅鏡為自己打氣。
明日李雲未又會前去拜訪溫寶儀,溫如是怎麼可能放過這個猛刷存在感的好機會。她拿起臺上的木梳,梳理了幾下自己順滑的長髮,忽然輕輕笑了起來。
神醫李雲未並不像人們看到的那麼溫潤無害,至於他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喜歡的女人是叛軍之後,又或是明知道,卻也不想開口言明?她真的很好奇。
第二日,午後的陽光明媚,溫如是算準時間抵達了溫寶儀的流楓院。哪知剛一進門,就在李雲未身邊看到了一個本不該出現在這裡的男人。
“這位是……”那人放下手中的茶盞,饒有興趣地瞥著愣在門邊,妝扮清麗的溫如是。
“小九,你來啦,”溫寶儀微笑著起身,嫋嫋娜娜地行至她面前,嗔怪地拉起她的手輕輕拍了拍,“既然來了怎麼傻站在門口不進來。”
溫如是懵了,她已經無力吐槽溫寶儀什麼外客都敢放進門,倘若她不是女主的話,恐怕早就被溫侯給打死了。
如果不是現在三道目光都盯在了她身上,溫如是絕對會立馬轉身就走。少見李雲未一次算得了什麼,提前被裴仁青看上,那才是天大的冤枉!
“原來這位就是溫家的九小姐,果然是清麗脫俗,怪不得溫侯近來,常在在下耳邊稱讚家有一女姿容過人,堪稱絕色。”知道了她的身份,裴仁青嘴邊的弧度不減,眼中的笑意卻冷了下來。
他重新執杯,慢悠悠地將她上下打量了一番,就像眼前是件待價而沽的貨物,“不過,在下好像聽人說起,九小姐天生弱智,傻如孩童,不知道,這個傳言是不是真的。”
溫寶儀臉色一變,還沒等她開口安撫,溫如是的眼淚就啪嗒啪嗒掉了下來,凌空指著他的鼻尖開始放聲大哭:“姐姐,把他趕出去!我討厭他,他是個大壞蛋!”她就不信,他真的樂意跟一個傻子表演肉麻的恩愛戲碼。
裴仁青面色一僵,雖然上面有令,讓他在溫家小姐中挑選一個接觸,但是從頭到尾溫侯就只在他面前不停推薦自己的傻女兒。
一個手握兵權的大將軍要去做那等齷齪之事,就已經夠讓他噁心的了,還要忍受溫侯塞過來的一個白痴,簡直是不知所謂!
裴仁青緩緩起身,一股沙場戰將的氣勢逼人而來。從來沒有人敢指著他的鼻子罵過,有膽子那樣做的人,最後都不得好死。
“就算是溫侯在此,也沒那麼大的口氣敢將我趕出去,不知溫府是你當家,還是溫侯當家呢?”他語聲低沉,有種毒如蛇蠍的陰冷感,一步步邁近兩個弱質女流。
“小如不過是一個孩子,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