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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

己跟梁津只是在後排坐著的話,估計整個宴會結束了也不會有哪個人認得自己。而這跟自己二人原定的計劃有所出入。

“我看也只能見步行步了。難道你還能衝上去找人挑戰不成?再說我們能不能贏過他們都是問題。萬一慘敗地話。那可就是臭名遠播。得不償失。”梁津看何越地表情就知道他心裡在想什麼。這個傢伙平時都是扳著一張臉孔。別人根本不知道他心裡地想法。只有在四下無人地時候才會流露出一些情緒來。這些情緒因為不常見所以顯得格外引人。

“總之我們要抓住任何機會揚名立萬。誰知道那個傢伙會在什麼時候對我們下手?對了。晚上我們要早點離開這裡才行。那老頭不是說讓我們晚上到那個地方見他嗎?”

“這個我知道。”

兩人正在說話地時候。大堂內傳來頗為響亮地激辯聲。何越跟梁津不禁轉頭望去。只見一群人圍在一起。雖然這些人圍成一團。但是說話地人似乎只有兩個。二人心生疑竇朝人群過去。

人群最中間正在辯論地是兩個年輕人。一個身穿華麗地文士服。雖然一副富家子弟地樣子。但是他地身上流露出一種狂傲不羈地氣質。頗有點後世那些哈韓份子。另外一個年輕人則是穿著一身勁裝。腰掛佩劍。兩手交叉抱在胸前。臉色沉凝。頗有氣度。

何越朝梁津問道:“他們兩個是誰?怎麼在這個時候吵起來了?”

梁津搖搖頭。

“他們哦,一個是王家的王宜風,另外一個是桓家的桓效,他們也不是在吵架,而是在討論玄學。”

“玄學?”何越一臉的呆滯,雖然他不是很瞭解玄學,但是做為一個來自知識遠播無限流通的世界的人,何越自然聽說過這個詞。

所謂的玄學就是以《老子》、《莊子》和《周易》三本書為基礎展出來的一種哲學體系,在後世很受人關注,尤其是貴無論更是引人注目,很被人推崇。

魏晉時期正是玄學興盛時期,這個何越知道,但是他不解的是今晚是何府的晚宴,八家士族齊聚一堂應該是儘量表現自己的時候。可是令他詫異的是這兩個人居然用這樣的辦法來吸引別人的眼球。

在自己熟悉的那個世界裡,於公眾場合討論這種問題是非常值得商榷的事情,很容易被人誤解為沒有上進心。就算是要討論也應該跟一些說得來的人在小圈子裡討論這些人生議題。

王宜風見身邊的人越來越多,揹負雙手,微微揚起自己的頭顱,十分高傲地道:“萬物俱生於無,故無為本,有為末,無為體,有為用,治國之道應崇本息末,效法自然。如漢初之時,休養生息,與民便利,則國力自強。”

“哼,此言不過為無知者拾人牙慧之說。”桓效冷哼了一聲道:“萬物非生於無,萬物變化錯綜複雜,雖受外物影響,然則各依其性,總有跡可循。萬物自生而非生於無。若治國之道崇尚自然,以無為為君,以無言為教,必然禮樂敗壞而綱常崩潰。國無名教而人不知善惡,國無賞罰而民不識進退。善無賞則無以勸善,惡不罰則無以懲惡。善者隱匿不出,惡者肆無忌憚,國將不國,何來國富民強?”

“六經為太陽,不學為長夜,不以六經以為準,不以周孔為關鍵,越名教、除禮法,恢復人之自然性情。上善如水,我王家雖不掌朝政大權,而家族興旺豈是名教所致?”王宜風兩眼望天,神情倨傲。

雖然王宜風的樣子讓何越看著就不爽,不過他還是挺認可王宜風的話,越名教、除禮法,不讓人以宗教學術為幌子集權於一身對他人任意剝削壓迫。他十分詫異,在這樣的封建時代,以儒家為根本的時期,居然還有一種對抗儒教,類似西方自由論的學說。這讓他對這個神情倨傲的富家子弟不禁刮目相看。

“哼,家國處於危難之間,尚且崇尚自然,不思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