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韓珞瑜正被兩名醉紅樓的打手架著。
果不其然,芯蕊也在,丁小葉也在。
芯蕊道:“我家少爺可是堂堂二品都護,豈能入獄受罪?”
為首的官兵說道:“王子犯法庶民同罪。今日,爺還就要帶走他。”
芯蕊大喝:“我不准你帶走我家少爺!”
“那就看看你們有沒有辦事帶走他了。”
眼見兩邊又吵得面紅耳赤了,準備動手了,我大喊一聲:“慢著!”
芯蕊見到我,下意識往家丁身後縮了縮。
為首的官兵不屑的問道:“你又是誰?”
一個穿得妖嬈的半老徐娘妖媚的說道:“喲,今個兒這醉紅樓好熱鬧,什麼人都往我這裡來。”
也難怪人家看不起我,頭髮隨意披著,衣服也是順手抓了一件穿上的。我揚起嘴角,“我是誰不要緊,我是帶人回去的。這裡的損失麻煩醉玉樓的媽媽算算,我會雙倍賠償給你。”
為首的官兵卻不服了,“賠償就算了?難不成就讓我的弟兄們白跑一趟?”
“韓都護怎麼說也是朝廷命官,官拜二品,就算要抓,也該由刑部出示文書方能逮捕。敢問官爺,可有刑部文書?”
“這……”官兵們面面相覷。
“若是沒有,麻煩官爺明日帶了文書來韓府抓人。”我轉身對丁小葉說道:“小葉,將韓都護帶回府裡。”
“慢著!”一記男聲傳來,“打了我,就這麼算了?”
我頓住腳步,回頭卻看到了一張同樣鼻青臉腫的豬頭臉,這不是……
“趙傑?!”我去,什麼情況?!
“夏三小姐,哦,不,瑜少夫人,你丈夫無故毆打平民,這筆賬,該怎麼算?”
“請問趙公子,你想怎樣?”
“在下並無惡意,但有些事情,還請瑜少夫人給在下一個解釋。”
我抬眸,說道:“等明日小女子弄清楚前因後果再說,若真是我夫君有錯在先,小女子一定登門道歉。”
“不是……”
“趙公子還是先處理傷口吧,告辭!”我打斷了趙傑的話。
回到韓府,我小心的處理了韓珞瑜的傷口,用藥油一點一點揉開那身上的淤青,他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涼氣,發出“嘶嘶”的聲音。
我於心不忍,冷著臉開口道:“疼也忍著,淤青揉開,傷好得快。”
他死皮賴臉的笑道:“你總算願意同我說話了。”
見他這副吊兒郎當的樣子,我的心情就更陰沉了。
“我打了讓夫人的心變成堅冰的人,夫人的心,會不會暖和些?”
我猛然一怔。他傷成這樣,竟然是為了我一句比喻。
淚水如同卸了閘的洪水,堵都堵不住。我破口大罵,“你個笨蛋,你打錯人啦!”
他手足無措,“阿韻,你別哭……都是我不對,是我不好,你別哭……”
戀愛中的人,總喜歡為了對方不顧一切的幹盡傻事。有時候啊,一瞬間的感動,就是開啟心扉的鑰匙。韓珞瑜他成功了,我原以為,我不會再去愛上任何一個人了,可這一刻,滿腦都是他為我做過的事情,滿心都是他的身影。
在西山之時,是他徹夜守在我病床前,盼著我醒來。
那日三皇子請大夥兒看戲,支架倒塌的時候,他明明可以自己躲開,他明明聽到我都那樣討厭他了,卻還是奮不顧身的將我護住。
被錦繡下藥的那日,他怕我討厭他,寧可自己跳了池塘。
哪怕在兩人情動時,他還是極盡溫柔的問了一聲“可以麼”才繼續之後的動作。
如果說我的心變成了堅冰,不如說它是久旱之後的枯草荒原,毫無生機。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