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輪戰!——上!”齊言榕手下親兵的頭兒猙獰地笑了一聲,揚手吩咐。
他的聲音剛落,師父的身影已經如同鬼魅般衝到他身邊!
一隻大手伸出。擰住他的腦袋,用力一轉!
咔!
那親兵頭領的腦袋馬上以一種奇怪的角度垂了下來,掛在胸前,搖搖欲墜。
師父的手一鬆,那親兵的頭領就撲倒在地上,已經斷了氣。
“兄弟們!上啊!”
那些軍士見闖進來的這人二話不說,已經連連殺了他們三個人。眼睛都紅了,立刻集陣,肩挨著肩。一步步往師父這邊圍了過來。
“不要命的就上吧!”師父冷哼一聲,手中長鞭再次揮出!
在他正對面首當其衝的四五個軍士立時死於他的鞭下!
“殺!”北齊軍士也殺紅了眼睛,不管不顧舉著刀劍衝了上來!
“師父……師父……師父……”
司徒盈袖的聲音在他腦海中迴盪地越來越明顯,越來越急迫。他甚至感受到她惶恐無助和麵臨著的巨大恐懼!
他聽得越清楚。心裡就越急躁,急得連方位都辨識不出來了。
“說!你們大皇子在哪裡?!”師父長鞭一卷,將面前一個看上去職位最高的軍士圈住脖子扯了過來。
他的手戴著黑色手套,握住那軍士的咽喉,力道奇大無比。
那軍士冷笑:“知道是北齊的大皇子,還敢來找死?!”
咔嚓!
師父不再追問,如捏核桃一樣,將那軍士的咽喉捏碎了。甩了出去。
北齊軍士發一聲喊,有被嚇得尿褲子。落荒而逃的,也有悍不畏死,繼續集結人馬,往師父這邊強攻的。
師父肅著臉,眼前還是那些橫七豎八的格線,腦海裡迴盪著的卻是司徒盈袖緊張的吶喊。
不能再等下去了,哪怕是要一個帳篷一個帳篷檢視,他也要馬上找到她!
面前的北齊軍士揮舞著大刀和長劍,往他面前衝過來。
師父已經什麼都顧不得了,如同地獄裡出來的殺神一般,就算一人面對千軍萬馬也毫無畏懼!
他輪轉著長鞭,騰挪跳轉,飛天遁地,在這北齊營地裡大開殺戒,一捧捧鮮血在他面前噴灑,他的眼裡卻完全看不見顏色,只看見格線,只看見在他面前擋路的一個個格線上的小點……
“……這人什麼來頭?!”
“他的功夫,看起來好生眼熟!”
“是啊!好像……好像……督主的功夫!”
北齊軍士一邊跟師父打鬥,一邊被他的氣勢震撼,越來越多的軍士躲了起來,不敢再正面直對他的鋒芒。
師父也不在乎會不會被人看出來歷,將畢生所學都使了出來,只想快一點去到司徒盈袖身邊。
啪!
一聲長鞭的巨響在他腦海中響起。
師父往前踉蹌了一步,胸口突然如同被抽了一鞭子一樣火辣辣地疼。
這股劇烈的疼痛終於讓他清醒過來。
他眼底的綠光散去,腦海回覆清明,而司徒盈袖的聲音,已經近在咫尺。師父眼神輕凝,往不遠處一個不起眼的帳篷飛撲而去!
他急得已經顧不得找那帳篷的門在哪裡,而是徑直飛到帳篷頂上,一腳硬生生踩破帳篷頂,縱身一躍,跳到那帳篷裡面。
帳篷裡面燃著巨大的牛油蠟燭,照得帳篷裡面亮如白晝。
師父從外面乍然進到帳篷裡,眼前的明亮讓他下意識閉了閉眼,再睜開眼時,眼前的一切讓他的呼吸都停止了,全身血液似乎都化作寒冰,將他整個人都凍成了冰塊。
……
齊言榕舉起了手裡的長鞭,往綁在柱子上的司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