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就不知道了。”張老夫人端了茶,跟張紹洪討論謝家人的長短優劣,說得頭頭是道。
張紹洪連連點頭,笑道:“還是娘見識極明。貞琴和她娘如果有娘一半的見識,我也不用如此傷神了。”
張老夫人似笑非笑地看他一眼,道:“你現在明白我當初說,娶妻娶賢,是什麼意思了?既然貪圖了美色,就不要在別的方面太計較。你是做大事的人,不要太貪心,要知道取捨,也不能什麼好處都讓你佔了,是吧?”
張紹洪面色一凜,起身躬身道:“紹洪謹遵孃親教誨。”
“嗯,下去吧。等下你帶你媳婦和貞琴,還有老四,一起去謝家。除了探知謝五的情形,還有謝家裡裡外外,你最好也打探一番。我聽說,他們都淪落到賣祖宅了。——這可不是興旺之相。你女兒是我們張家嫡長房的嫡女,金貴著呢,可不能隨隨便便就嫁了。”張老夫人放下茶盞,“去吧。”
張紹洪十分信服地拱了拱手,“娘,那我先走了。”
……
張貞琴坐在自己的閨房裡,聽著自己的姐妹們給她說著聽來的訊息。
“三妹,聽說那謝五公子在外面染了病回來,他們家緊著請太醫上門呢。”
“是啊,我聽說好像病得很急,來勢洶洶的,一下子就病倒了。”
“唉,原以為謝五公子才高八斗,生得也好,是三妹的良配。如今看來,這病怏怏的身子,可不大好呢。”
“三姐素來敬仰的是穿盔帶甲的英雄,可惜了,謝五公子不是英雄……”
張貞琴聽得牙關緊咬,連嘴唇都差點咬破了。
這些姐姐妹妹,在謝東籬幾年前闖出名頭的時候,一個個羨慕死她有這樣的良配,如今又說謝東籬身體虛弱到風一吹就倒,馬上就變了幸災樂禍……
張貞琴咬牙擠出一個笑容,道:“也許是感了風寒吧?人吃五穀雜糧,哪裡有不生病的?我去問問娘,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
……
謝家的內院裡,謝家大嫂陸瑞蘭和二嫂寧舒眉在謝東籬房裡聽太醫說他的病情。
“……謝五爺應該是旅途勞累,又受到驚嚇,所以內滯外感,一下子發作出來,才有這些紅疹。”那太醫仔細給謝東籬診了脈,又看了看他頭臉和胳膊上的紅疹。
謝東籬闔上雙眸,背靠在床板壁上,一臉漠然,沒有說話。
陸瑞蘭見謝東籬不屑的神情太過明顯,忙給他打圓場,笑道:“曾太醫,您給看看這幾個方子,能祛除紅疹嗎?”
曾太醫接過來仔細看了看,捋著鬍鬚道:“能!能!這幾個是好方子!——你們是從哪裡得來的?”
這幾個方子當然是司徒盈袖留下來的。
陸瑞蘭對司徒盈袖的好感又多了幾分,她笑著道:“這是我們家的一位世交留下來的,說是對過敏的疹子有奇效。看來確實如此了?”
“嗯,可以照方抓藥,煎與五爺吃。”曾太醫說完起身背了藥箱,一邊囑咐道:“五爺身子內熱極大,要多發散發散。”
曾太醫走了之後,謝東籬睜開雙眸,悶聲道:“……這是哪裡請來的庸醫?真是無稽之談。”
“五弟,你可別這麼說。”陸瑞蘭拿了塊帕子,在水盆裡潤溼再擰乾,給他往臉上擦拭。
寧舒眉過來搭著謝東籬的手腕給他診脈,沉吟道:“曾太醫還是有些本事的。至少這脈相說得一點都不差。”
謝東籬本來不想被碰觸,但是陸瑞蘭和寧舒眉就跟他孃親一樣,是把他從小帶到大的人,不是無關人等,因此忍住了,耐著性子讓她們拾掇。
好不容易收拾完了,陸瑞蘭和寧舒眉都說:“你好生歇著,不要再看書勞神了。”
謝東籬點點頭,剛要歇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