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份住親王府制式的宅子,也是與禮不合。
一棍子打翻兩船人。而且佔了天時地利人和。禮儀規矩人情都在他這邊,齊誠帝的心腹太監生生被憋得說不出話來。
“我就在這兒跪著,抗旨之罪,我齊言榕領了。八弟,哦,不對,八弟已經是皇帝,皇帝陛下要殺要打。悉聽尊便。”齊言榕大義凜然說道,“不過。還望聖上放過我的妻妾子女,不要與他們為難。我跟他們都沒有接觸過,他們要來看我,都被我打發走了,還請聖上放心。”
這一番話,又佔了人之常情和親情大義的理,簡直要讓齊誠帝削了面子又沒裡子,活脫脫裡外不是人。
人群中有些觀望的人認得以前的齊言榕,對他今日這不卑不亢,不急不躁的態度立刻刮目相看,都在心裡暗道,大皇子榕親王殿下這些年在異國他鄉肯定吃了不少苦,不然不會變得這樣懂事和犀利。
想當初,齊言榕可是性子暴躁無比,只看拳頭說話,領著軍職,驕奢淫逸的名頭在中州大陸上響噹噹。
如果當初齊言榕有這番模樣,先帝肯定是要將皇位傳給他了……
大家搖頭嘆息著,看著齊誠帝的心腹太監匆忙上馬,落荒而逃,往皇宮跑回去了。
“聖上!聖上!那榕親王拒絕進宮!”齊誠帝的心腹太監急匆匆來到齊誠帝的御書房,抹著額頭上的汗大聲說道。
“哦?他敢抗旨?”齊誠帝臉上露出一絲得意的微笑,“抗旨,可不是輕罪啊……”
輕則殺頭,重則滅門。
那心腹太監聽了齊誠帝的話,臉上的神情十分尷尬,他走近幾步,湊到齊誠帝耳朵邊上道:“……聖上,事情是這樣的……”說著,就把齊言榕剛才在人群面前說的話原原本本說了一邊,末了還道:“榕親王殿下還在客棧門口跪著呢,您看……”
齊誠帝一聽齊言榕說的那些話,臉立刻就黑了。——這個大哥簡直是一下子就看穿了自己的用心!
而且在眾人面前擺出一幅任打任殺的模樣,其實是以退為進,讓自己無法真的下手殺他……
齊誠帝本來沒想過要殺齊言榕,最多略微折辱一下,明褒實貶就行了。
沒想到齊言榕將計就計,並且以“苦肉計”反將了他一軍!
他如果順著齊言榕的話,治他“抗旨之罪”,那全北齊國的老百姓都要篤定他是當年那件事的幕後黑手了。
齊誠帝一想到這個結果,就無比憋屈。
他抱著頭,兩條胳膊撐在書案上,嗷地叫了一聲,像是受傷的小獸一樣不甘心。
他該怎麼辦呢?
“……聖上,榕親王殿下還在客棧門口跪著呢,您看……”那心腹太監知道當務之急,是先要齊言榕起身,不要再跪在門口了。
要知道,齊言榕當初是唯一領過兵的皇子,對他忠心的軍士還是有不少的。
如果讓他們看見自己當初的統帥被聖上這樣折辱,不知道會鬧出什麼事。
齊誠帝也很清楚這一點,他知道自己應該怎麼做,但是一想到他被逼著收回聖旨,還有可能要讓自己的岳父一家人搬家,就拉不下臉。
“聖上!聖上!聽說榕親王回來了?”皇后越氏趕到御書房打聽訊息。
她是聽她孃家人進宮說的,說榕親王回來了,還要求回到他自己的親王府,但是越氏一族已經貴為國公,在那親王府住了兩年了,怎麼能再搬出去?
如果搬出去,那丟的不是越家的面子,而是皇后的面子,也就是聖上的面子。
齊誠帝看見皇后越氏的如花柳面,臉上的神情有所松泛,他揉了揉眉心,道:“梓童,你來做什麼?”
越氏一族在北齊也是有來頭的。
他們跟當年大夏的神將府周家有千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