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罪名有多大,他們想一想就心慌。比較起來,寧榮他們在公共場合大聲喧譁的事情小得可以無視。
“門規中所言‘不得在公共場合大聲喧譁’,只言‘不得’如此,沒說該如何處罰。想來是因為情節太輕,夠不上處罰,最多是訓誡一番,下不為例。你們居然將他們捆綁起來扔在地下。呵呵,你們對我天機學社的人真的是太過關照了。”商白冷笑了一聲道,“不過我今天不問你他們該如何處罰的問題,我只問你,你憑什麼來捆綁他們?我想知道,卸下了執法隊員身份的你們,身為內門弟子,憑什麼出現在外門――而且是新手村――的地方捆綁折辱我混元劍道新入門的外門弟子?你憑的是什麼?!是不是在你們的眼裡,我們這些新入門的弟子是你們可以隨意折辱的?告訴我,是――不――是――!”
“啪啪啪啪”,四周響起熱烈的掌聲。來這裡的很多都受過執法隊員的勒索,只是他們勢單力薄,不敢與之對抗,只能忍氣吞聲。現在商白當著他們的面質問那些執法隊員,問得那些執法隊員啞口無言,讓他們大感解恨,都忍不住鼓起掌來。更有人大聲叫道:“大師兄說得好!他們就是視我們新人為他們的砧上魚肉,想怎麼就怎麼。我們這些新來的,有幾個沒受到他們的敲詐勒索的?他們不是什麼執法隊,分明便是吸血鬼,是寄生在混元劍道外門的大毒瘤!執法隊不除,外門不靖!”
隨著這人最後的一聲吶喊,很多受過剝削的新人都鼓譟起來,一個個跟著揮臂大叫:“執法隊不除,外門不靖!”
那幾個執法隊員一個個面如土色,都看向王有志。王有志陰沉著臉,一聲不吭,腦子裡不停的轉換著念頭,想著怎樣解決這個問題。現在的局面已經脫離了他的掌控,他考慮的不再是怎樣斬斷商白的根基,而是怎樣自保。
如果在場的只有幾個人,他完全可以擺平此事,隨便找一個藉口就可以將商白等人關押起來。可是現在幾千人在場,群情激憤之下,他怎麼去做此事?
商白之所以來得這麼慢,就是要讓事情發酵,引得大批人來圍觀。只有圍觀的人足夠多,他才能保證自身安全,進而引導民意反擊。他在言辭中也刻意將這次事件往內門弟子欺壓外門弟子上引導,將自己塑造成一個為了外門弟子的整體利益以及尊嚴而反抗強權的英雄形象。只有這樣他才能引導民意為己所用,才能在這場危機中獲得最大利益。他在夢中世界裡見多了各路政客煽動民意的招數,運用起來倒也不難。他看到人心已經被成功的煽動起來,總算是鬆了一口氣。他踏前一步,離王有志已經不過數尺,俯視著坐在藤椅上的王有志道:“我天機學社的人因為招收會員吵到你們休息,你說證據確鑿,這我認了。不過該怎麼樣處罰,似乎還輪不到你來干涉。你身為內門弟子,無端在新手村逗留,而且還捆綁新入門的弟子,更是證據確鑿。有這數千人為證,我倒想看看,你要面對什麼樣的處罰!我也想知道,門派對於內外兩門的弟子是不是一視同仁,還是眼裡只有你們這樣的內門弟子,而將我們外門近萬弟子視如草芥,可由你們隨意擺佈的!”
王有志沉不住氣了,盯著商白冷冷道:“小子,差不多就夠了,你要再這樣得寸進尺,小心傾刻間便粉身碎骨。”他說話間,屬於金丹修士的龐大威壓釋放出來,將商白整個人都籠罩住,讓商白不能再進一步。
語言不過是用來講道理的,而道理的盡頭就是拳頭。既然商白已經逼得他無法應答,他就只有以力破局了。
王有志的金丹期威壓一放出來,商白頓時就像陷入泥潭一般,拼盡全身力氣都不能邁前一步,而雙肩之上更像壓了兩座大山,將他身子壓得往下沉去,雙腿顫抖,好像隨時都會跪下來一樣。
“我不能跪下!”壓力下的商白如是想。
他只要一跪下,新手村大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