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彩看到封範那一刻,誰都不顧了,直接迎了上去,溫言暖語的道:“你總算來了,快到我屋裡坐。”說著,還伸手要幫封範脫去外罩。
這一幕可把現場的幾個人看懵了。
因為衣彩和母親的隔閡,在家的時候,衣彩對袁琴說話從來沒有過好生氣,娘倆頂得厲害。
連帶著,袁明山這個舅舅來這裡串門,衣彩都沒正眼說過幾次話。
就更別提齊等勝了。
首先受不了的是齊等勝,他呼吸急促起來,眼睛死盯盯的看著封範,嘴裡語氣很不好:“小彩,他是誰?”
衣彩壓根就沒瞧得起他,現在看齊等勝見問,直接告訴他:“哦,你說他啊,忘了告訴你了,這是我的男朋友。”
齊等勝感受到了莫大的委屈,他的臉漲紅,眼睛也通紅,氣呼呼的上下打量著封範。
在看到衣彩迎向封範的那一刻,他就認定兩個人的關係不一般,
他當著衣彩的面提出質疑,他以為衣彩怎麼著也得慌亂一下,怎麼著也得掩飾一下,怎麼著也得辯解幾句。
那樣的話,自己就可以理直氣壯地敲打敲打衣彩,或者直接向封範發難。可是他哪裡想到,衣彩絲毫不掩飾,直接就承認了。
這特麼都明目張膽的了。
手指頭顫抖了好一會兒,悲憤了好一會兒,終於說道:“小彩,你真行,你就算看不起我,可是你也不能找這麼一個傢伙來羞辱我吧?你說,他算是個什麼東西?他什麼學歷?他家庭什麼背景?他父母是幹什麼的?他自己什麼級別?”
看到他這個樣子,封範笑了。衣彩剛想說什麼,卻被封範給攔住了,他說道:“既然你問了,我就告訴你,我就是高中學歷,我沒有家庭,我就是個孤兒,還有,我什麼級別都不是,我就是個老百姓。”
齊等勝滿臉惡苦:“小彩啊,是這樣嗎?你說你圖什麼?你沒見過男人嗎?簡直了,上大街拉個要飯的都比他強。”
封範雙手一攤:“圖什麼?就圖個樂意!怎麼?你有意見?”
袁明山這回也明白了,自家妹妹之所以沒看好眼前這個,之所以一個勁兒的促成外甥女,和齊等勝的婚事,就是眼前的這個人,實在太弱了,竟然是個白身,連個級別都沒有。
此時,他的臉一拉,開始教訓起衣彩來了:“小彩啊,不是舅舅說你,婚姻大事不是兒戲啊,你怎麼不長心呢?你瞅瞅你找的這是什麼玩意兒?”
“沒有家庭背景,沒有級別也就算了,怎麼連文憑都不達標呢?”
“像我們這樣的家庭啊,婚姻大事一定要慎重,要講究門當戶對,只有門戶對等了,才般配,你整些鄉巴佬,窮鬼,他跟你不是一個檔次啊,現在你不覺得,可是以後你就明白了,他這個層次的人,眼界啊,理解力啊,跟你根本不是一個層面,你說什麼他都聽不懂,怎麼?以後,還得你養著他唄?”
袁琴看到哥哥在教訓衣彩,登時一肚子的話也來了:“人家嫁漢穿衣,嫁漢穿衣,等以後你結婚過去,他能給你帶來幸福,他倒好,能給你帶來什麼?他跟你好,估計就是想找你當靠山的。”
袁明山見衣彩和封範都沒說話,以為自己說的話管用了,越發來勁了:“再者說了,就像今天吧,你知道今天來的是什麼人嗎?大首領,天子啊,你知道這意味I著什麼?”
他轉身看向封範:“你知道大首領是什麼不?那是天子啊,這麼重要的場合,你說你在這裡,算什麼?你覺得自己在這裡合適嗎?你有資格在這裡嗎?嗯?”
說著,他又轉向衣彩:“待會兒,你怎麼向大首領介紹?他算怎麼回事?你太年輕了,你不成熟啊,你以為這是開玩笑呢?”
“說得好,說得對,你聽見你大舅說什麼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