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後力已經跟不上,口中喊:“師兄,報仇算我一個!”從懷裡掏出一面小旗來。
這小旗迎風就長,本來只是小孩子刀馬玩具一類的大小,忽然就長到好似面打仗用的大旗一樣,此子口中念訣,將手裡的旗杆搖動起來。旗面展開,撲啦啦一張桌面大小,掐紅火焰,黑色的緞面,當中一個歪歪扭扭的符籙。李化認得,那是五行之中中央戊己土的符籙,便在他搖晃之時,整個山谷的地面都有些輕微的晃動。
見駱天威和崔丁都出手了,最後一位純陽弟子也不閒著——現在這四人之中以他的修為最為低微,只使了一柄飛劍在旁邊助威。只有夏秋娘見崔丁掏出那面黑旗,臉色稍稍一變,不過誰也沒有注意到。便在那面黑旗的搖晃之中,巨大的飛劍被裹上一層淡淡的土色靈光,李化看得清楚,知道那面旗幟乃是一宗寶物——叫什麼名字不知道,此物必然和自己的玉牌一樣,也能調動周圍五行的力量,看這面旗幟,不像是一個人施法的用具,倒像是那陣法之中用來佈陣的法寶。
此處乃是終南山,於秦嶺之中,匯聚地氣綿密,可說在此處用這面旗幟加持,便叫那飛劍與地上龍脈之間開了一條通道。駱天威強行出這一招已經力盡,忽然就覺得那混元無匹的中央戊己土之元力,源源不斷匯入飛劍之中,又傳遞到他的身上,便好像自己就化生作了終南山一樣,任你左右風來,我自巋然不動。
聽駱天威空中一聲喝:“賊子看劍!”飛劍裡外透出沉穩之力,朝李化刺來。好在李化火雲速度不慢,急急躲開,縱使如此也吃了那劍氣一劃。那劍氣乃是戊己土元力所凝,看似無形,其實裹沙帶石,能傷人根本。吃這一擊,李化吃痛,知道與這四人相爭自己必然是敵不過的,忙摟著小玉,縱起雲頭向深山飛去。
“哪裡跑!”早料到李化要逃,駱天威出招之餘已在腳下畫好符咒,一跺腳便身化金光飛天追去,那巨劍也隨駱天威而動。為了省力,駱天威所化金光纏在巨劍之上,那飛劍裹著金光披著中央戊己土之元力,便似那離弦的箭一樣朝李化射出。
再看這邊三人,崔丁全力將這面旗幟搖了三搖,已經出拼出了本命的一口丹田之氣。他老師傳他這面旗幟的用法,本有深意,而且這旗幟脫了陣法單獨使用,十分而不能出其一,又極耗費元神,若非拼命,崔丁也不會把它拿出來使。就看崔丁扶著旗杆半跪在地上,臉色慘白,滿臉的汗滴滴答答往下淌,長大了嘴巴直喘粗氣,間或抬頭望望追李化而去的駱天威——那脖子也支撐不了太久,稍微看一眼馬上就又低了下去。
李化縱雲飛的沒了影,駱天威也挾著寶劍追得看不見了蹤跡。一邊那使飛劍的純陽弟子沒有那麼高的修為,想幫忙也幫不上,沒了主意,只好看著夏秋娘。夏秋娘看那追打的兩人沒了蹤影,忽然詭詐的一笑,說道:“崔師兄,你這旗幟好啊。”
崔丁被這不明不白的問了一句,抬頭看看,也不知道回答什麼,他點點頭,扶著旗杆盤腿坐下,擺了個五心朝天的架勢,要吐納歸元,以補損耗的精氣。看崔丁不理自己,夏秋娘也不惱,轉頭對那傻戳在那的純陽弟子道:“崔師兄損耗過大,薛武師兄,你還不過來助他調息運功?”那小子才恍然大悟,收了飛劍說道:“勞煩小師妹替我們護法。”說著在崔丁背後坐下,運起純陽功,調動一粒丹田混元氣,將自己的真氣分出一部分來輸送給崔丁。
崔丁正不舒服,就覺得自己身體之中突然一股外加的真氣湧進來,填補他空虛的經脈,這真是雪中送炭,直叫他感覺如沐春風。卻這時候,看見夏秋娘也轉到二人中間,伸出左右兩掌,默默唸道:“此一道也是該著怨著,情勢所逼,你們可不要怪我心狠!”說著眉毛一立,雙掌蓋下,直砸在二人天靈蓋上。
崔丁與薛武正調運著內息,萬萬沒想到夏秋娘來這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