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沒見過你!何時與你有過婚約!”
圓潤的蔥白指尖竟大膽地勾上了春風的下巴,“你大概不知道春風閣與尋香派的關係吧。”
春風哆哆嗦嗦地打掉她的手,眼前的女子實在有些可怕,
“什、什麼關係。”
她嗤笑一聲,“我與你,可是早就指腹為婚了的呢。”
春風嘴巴微張,哆嗦著嘴皮子硬是說不出一句話來,平日裡什麼都不怕的他竟被這句話給嚇住了。
年映竺噗嗤一樂,哈哈大笑起來,“逗你一句看把你嚇得。”
雲暮笙不可察覺地皺了皺眉,“他不禁逗。你也最好別逗他。”
聲線帶著絲絲冷意,讓起了樂子的年映竺只好作罷。
“好了好了,不逗你了便是。”她癟癟嘴,從腰包裡掏出一個黃紙包來,揚了揚下頜,“坐那兒我給你治。”
雲暮笙坐到她面前,看她開啟那個黃紙包。
春風也伸長了腦袋望著,裡面是一些粉末,顏色有些眼熟,
“這藥有點像那瘸子的?”
年映竺一邊將粉末倒在杯子裡,一邊漫不經心地問他,
“你為什麼叫他瘸子?”
春風臉色一變,“你認識那瘸子?”
“他是我們尋香派的長老。”年映竺點點頭,隨後似笑非笑地看著他,“怎麼?你不認識?”
春風被她的眼神看得眼皮子一跳,不知道怎麼回答她,總覺得她言語之中還有其他意思。
雲暮笙沉默,他敢肯定那瘸子就是莫驚雨,可是……
一個外姓男子,為什麼他會是尋香派的長老。
“嘿,小孩!”年映竺突然叫到在房間角落裡的蒼皓。
“去叫小二燒壺水來,記得要是滾燙的開水。”
蒼皓冷冷橫她一眼,“為什麼叫我去。”
他是來當保鏢的,不是來當保姆的。
年映竺聳聳肩,“你看這房間裡除了你還有誰能去呢。”
春風沒力氣走路只能窩在椅子上,她正給雲暮笙壓毒,不就只剩下他了。
蒼皓嫌惡地翻了個白眼,認命地出了房門,還聽見那女子大聲囑咐他,
“小孩,別燙著了!”
“這小孩人小鬼大的,一點也不像七八歲的樣子。”年映竺癟嘴嘟噥,尤其是蒼皓的眼神,永遠都是桀驁不馴的冰冷。
春風半眯著眼睛,又有些乏了,軟軟說道,
“你以為七八歲的孩子能一人單挑東拳派的高手?他可都十四了。”
年映竺這才瞪大了眼睛一臉驚奇,“那怎地看起來……”
“你管呢。”春風呵呵地笑,慢慢閉上了眼睛。
雲暮笙摸出一根蟲草喂到春風嘴裡,這才放心下來。
滾燙的開水一來,年映竺就將它倒進了裝著藥粉的杯子裡。
只聽得嘶嘶嘶的聲音,那藥粉彷彿被開水泡得沸騰起來。年映竺乘機將竹筒裡面的花花草草取出,分辨片刻就往開水裡面扔。隨後用蓋子蓋住,防止散了熱氣。
“就這樣等它自己冷卻,你把裡面的花草都取出來。”
年映竺伸了個懶腰,自言自語道,“梅花上的雪水我那裡好像還藏了一罐子,正午時候再去採些羅袖葉來應該就好了。”
她瞥著雲暮笙,“你就照我說的做,冷卻後將花草取出。中午我還會再來,午飯會一起給你們端來。”
雲暮笙抿嘴,“多謝。”
“我又不是為了你。”年映竺聳聳肩,“還不是阿姐看上了你。”
她隨即滿面笑容地看著在椅子上打盹的春風,
“我好像也看上了他呢。”
像是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