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的院門拉攏來,闔上(帛陽剛一腳就踹開了,真厲害。),一手撫門扉,道:“長公主常年清修,不適婚慶喧譁,已經休息了,請嬤嬤明日再入內教導。”
老嫗頷首,告退,領著幾位侍女往後院去。
我上前一步,對宦官說:“喜遷新居,庭院不熟,有勞三位內侍大人引路了。”談話間,把帛陽包的幾份禮金遞送上去。
宦官們彼此看了看,答應下來。
隨口閒聊,我探聽得知三人中為首的那位姓劉,調到駙馬府的職務是秉筆內侍,也就是說,他負責寫書面報告,向上頭彙報我和帛陽的生活情況。^^…^^
另外兩人則沒什麼職務可言,充其量算劉內侍的跟班。
他倆連我的姓氏都不清楚,極有可能只是衝著這份肥差而來的,估計在宦官中有點門路。
送到內外院相接處,三人就此停住腳步,從這裡分界,內圈歸他們管。外圈歸皇衛管。哦,不,其實從道理上講,是內院歸帛陽,外院歸我。
出了內院大門,左右各一名皇衛。都是我在皇城裡見過的人。
我對他們笑道:“趙將軍,孫將軍,辛苦了。”所謂將軍,只是尊稱而已,大家都習慣這樣的叫法。
對方還禮:“客氣!秦編修大喜日子,下官還沒道賀呢!”
“哎,在下早就不是編修了,二位禮重,受不起啊!”我擺手。
除去官職以後就沒怎麼進皇城去了,也難怪他們不記得這事。還當我仍在翰林院供職。估計他們也不知道我去做了一趟知縣吧。
發現自己弄錯,皇衛也沒覺得尷尬,大笑道:“編修也好,修撰也罷,如今都改口,叫駙馬爺了!哈哈!”
“說得是,日後就多得各位將軍關照了。”
我掏出紅包。分送給兩位:“只為同喜,可別嫌在下寒磣,出手不夠闊綽。”
在外院晃了晃,拿著帛陽的紅包充大方,派送給諸皇衛,我倒是一點也不心疼。給過好處,再請他們同享喜宴,於是終於湊出了三席人……
進堂內,給皇親國戚準備地那一席自然是空著的。半個人也沒。
順著下來是曹寰他們,看見我入內,張緹招呼道:“呵,還以為駙馬與長公主結伴賞花,不捨得回來了呢!”
“賞花?”阿青問他。
張緹板起臉:“小孩子埋頭吃去,別多話。”
我笑笑。伸手勾起酒瓶,滿上一杯。
“秦生,身體不適就別敬酒了。”曹寰提醒道。
“唔?”
趵斬放下手中的杯子,取笑說:“方才不是有人體力不支,當堂暈倒麼?”說得張緹也不客氣地掩口笑了起來。
我臉上一熱,怪不好意思地解釋道:“那大概是起得太早,腹內又空乏……”
“餓昏的?”
阿青一語切中要害。我頓時言語不能。
張緹清清嗓子。招呼道:“好了好了,不許再調侃咱們的新郎倌!人家可是從溫柔鄉里掙扎出來。婉拒了美人恩,回來陪咱們這群沒福分的人飲酒地!要是我們合起來都不能灌醉這小子,那就太對不起浩蕩皇恩了!”喝酒而已,關皇恩啥事兒啊?
我哭笑不得。
話說回來今天在場的確實……除我以外都是單身漢啊……偏偏我這個新郎還是女人,哈哈哈,這世道!讓我不得意也難哪!
更加得意的在後面。
一個時辰之後。
除了曹寰沒怎麼喝酒以外,企圖灌醉我的人都七倒八歪了。
曹寰無奈地看看阿青,後者抓著他的衣角,唧唧咕咕說著聽不懂的醉話。
我拽拽阿青的手,他死命不肯鬆開。沒辦法,我擦擦汗:“學生與友人鬧得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