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冒充我,搶了我的夫君呢!
看得出假太子妃也很重視這次的會面,人還沒到,宮女先行,個個手持花燭魚貫入場,在香容殿內四散開來,每位列席的年輕官員身後都立了一名宮女掌燈。
一時間,她們衣服頭髮上的淡香染得燈火也清亮起來。
即墨君回頭看看他身後的女子,臉紅了一下,急忙坐正。
時辰一到,東宮先入,眾人離席往前兩步,叩首。我難得照禮節向他行叩首禮一次,值得紀念。禮畢,還不能回座位,我們等著太子妃出場。
只聽得一陣玉器碰撞的細碎噹啷聲由遠及近。
傳報過後,眾人翹首以待太子妃亮相,一篇靜寂。彷彿過了一年那麼久,玉石相碰聲終於到了屏風後面,卻又停住了。
東宮先是負手等著,後來抱著手,再來撐著下頜……
最後他終於賴不住性子,上前去,把呆在屏風後面不動地老婆拖、哦不、扶了出來。
出現在眾人面前的女子,身高看上去與我沒什麼差別,衣服穿太多層,顯不出身材,又拿了宮扇遮住臉面……
我失望地與大家一道行禮問安,退回座位去。
東宮小聲埋怨她幾句,她歪過扇子,跟東宮唧唧咕咕,然後慢條斯理地坐下。東宮這個不爭氣的,反倒沒話可答了。
太子妃入座,緩緩地放下宮扇,露出真容。
我愣住了。
不止是我,即墨君、乃至在場地眾人,都發出驚訝之聲。
她長得跟我好像!
臉型一模一樣,只不過她拍上了胭脂,雙眼幾乎是一樣的,只不過她描上了鳳紋眼線,她的眉毛仔細修描過,比我柔媚得多,嘴唇一點紅,塗在唇線以內,顯得雙唇嬌小瑰麗。
她並未注意到我,款款地略一俯身,道:
“殿下初涉政事,多得諸卿家鼎力相助,方能勝任監國一職。本宮欲藉此宴一表謝意,不知是否唐突?”
眾人還在呆滯狀態,對她的發話沒啥表示。
我反應過來,捅捅一旁的即墨君,他急忙道:“嫡妃娘娘賢惠知禮,體恤之心,下臣感激尚且不急,何來唐突之言。”
第一百零二節 這叫投靠我吧?
太子妃的視線十分自然地轉向即墨君,微笑,剛要開口,那眼睛略往遠處飄一點點,看到我,表情凝固了。
愣住片刻,她好不容易擠出話來,對即墨君道:“不知大人是……”
即墨君只得又從座位上挪出來,到中間回話:“下官是蒙聖上恩典、甫上任的東宮殿管記舍人,即墨君即墨子音。”
假太子妃想想,說:“喔,本宮要多謝即墨大人,如果不是大人相救,殿下難保安泰呢!”
“份內之事,因此受嘉獎,下官已是受寵若驚了!”即墨君鬱悶地客套著,抬眼瞄我,似乎埋怨我把他給推出去做民眾代表。
諸人陪著笑,東宮倒是不給面子地背轉身,打了個呵欠。
誰知他身邊的太子妃突然冒出一句:“不知即墨大人左首的這位,該怎樣稱呼?”
東宮頓時嗆到自己,咳個不停。
坐在即墨君左手邊的,不就是我嘛。我聞聲出席:“在下翰林院編修參鑑左使,自姓秦,御賜字晏,見過嫡妃娘娘。”
“喲,是本家呢,難怪眉眼間恍惚神似本宮那位不成器的兄長。”太子妃盈盈道。
“鄉野遠地出身,哪裡敢與娘娘攀個同宗呢?娘娘的長兄可是秦少卿?年輕有為,文采風流俱在京中數一數二,下官望塵不及。”秦之麟是口碑不錯,但你那二哥就不咋樣了。
“秦編修謙虛了,若非你全力協助,殿下也不能及時破解京城大案中的迷霧呢!”
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