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28部分

直衝進去,我也不管江近海正與衛剛商量什麼,拉起江近海的手:“準備治療刀劍傷的傢什,同我去救人!快!”

“嗯?”江近海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被我往屋裡一推,硬逼著收拾藥箱。

拖著他七彎八拐來到長街,半街薄雪已被踐踏過,亂糟糟的足跡向朝天宮延伸而去。我回首一看,衛剛果然也追了上來,畢竟擔心他的主子。

“先生。”

進了曹府,抬眼就見曹寰穿著冬衣,在屋簷下鋪了厚席,一面賞雪一面飲酒。

江近海見了曹寰,倆人同時一驚。

“秦生,這位是?”曹寰端酒,沒有起身的意思。

“學生認識的醫者。”我抓緊江近海的衣袖。

立在曹寰身後的老人走到迴廊口,恭敬地對江近海說:“這邊請。”

江近海疑惑地看了曹寰一眼,行禮,隨後跟著老者經過迴廊和幾道院門,來到曹府人讓阿青休息的小院。不知道是昏睡還是昏迷,阿青一動不動,但隨著呼吸湧出的血液讓人很清晰地感到他活著。

“這又是誰!”

看著傷者,江近海的眉頭皺了起來。我知道他不喜歡被矇在鼓裡,什麼知之不求甚解對他來說全是鬼話,今天莫名其妙被從家裡拖到這兒來還沒爆發,已經是極限了。

“我朋友,叫阿青。”我老實答道,“記得我說以前被人從黑船上救下來嗎?就是他,後來在縣城裡幫我找活幹的也是他。”只講事實,多的話一句也不說,免得又生事端。

江近海不予置評,檢視箭的尾羽:“京衛專用的箭矢,這人怎麼會被官兵射殺?”

“總是有原因的吧,你到底治不治?”等他調查詢問完,阿青的血都要流光了!

江近海大笑:“治啊,難得小姒有事求我!”眸子一轉,又道:“衛大哥,請過來幫忙,至於小姒,你出去等著,血腥鏡頭不適合未成年人觀看。”

我也算未成年麼,真妖孽啊……

正月初五,大臣進宮,賀喜東宮擔任監國一職。

望著暗紅宮門緩緩開啟,城樓上的燈籠與火把混成一色,我心裡替東宮既喜又憂。

喜的是他終於坐上監國的位置,從此不再是連自己性命都得看人臉色的小皇子,憂的是他小小年紀就要跟諸多陰謀家、野心家、政治家和空想家周旋。在他們中間,稍有行差踏錯,輸的就不是一星半點兒,更非幾下手板心就能解決問題了。

他還沒玩夠呢,我知道。

看看身邊的曹寰,他眼中悵然若失的神采我也明白,從此以後東宮就不再歸他一人管束。那些平日不知在何處搖擺的少師少傅少保,乃至掛正職的太子太師、太子太傅和太子太保,一個個地孵出來,曹寰卻是他們中最無依無靠、最資歷淺薄的人。

其實,直到東宮上臺之前的一個時辰,那些人都還是不敢表態的,因為無論是哪一派(包括太后),對東宮的態度都只是曖昧二字便可概之。

現在形勢終於明朗,而各人的“仰慕”之情立刻如天河決堤,閃亮奔湧得我不敢正視。

“唯一的麻煩便是那太子妃娘娘……”曹寰輕聲道,嚇了我一跳。

我乾笑著悄悄回答:“代表秦家的正妃依然養病不出,但定國公已赴東宮道賀,應該也是一樣吧?”

曹寰嘆了一聲:“此事一言難盡,以後再告訴你詳情。”

我不感興趣,先生,我對“我的訊息”一點也不好奇……

與其跟我聊東宮,倒不如談談阿青的情況,反正現在咱倆等待設宴,閒著也是閒著。

阿青留在曹府養傷,是曹寰自己的主意。不知他心裡有什麼打算,但秦之麟應該與他接觸過,說不定他會聯想到阿青跟金玉狐有關係。也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