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把奏摺放好。
“啊,對,是有這樣的法令!”東宮恍然。
你喔!
連被人吹了枕頭風都不知道,還自以為感覺良好?
話說回來……
“殿下,我想問一件事,也許有所不敬,能不能先保證不怪罪?”我瞅著他。
他大度地擺擺手:“說吧說吧!”
“殿下的妃子長什麼樣?”
“……”
問這種問題,真是大逆不道啊——但我就是好奇嘛!這幾天東宮一派氣色很好的樣子,八成對太子妃頗滿意吧?那個假妃子到底長啥米姿色?
在我一本正經的目光下,東宮臉紅了。
他小聲道:“放肆。這是你能問的?”說完,轉過頭去不看我。
放肆?
我心裡一冷。
“微臣失禮。”站起身,告退離去。
※※※※※
快步走在皇城大道上,我心裡的忿忿一浪高過一浪。
見色忘友的小屁孩!
雖然我是犯上了點,但不就是想知道假太子妃長得好不好看嘛!好幾年交情了,為個妃子,連放肆這詞都能對我用,還有什麼不會做?虧我還凡事都替他著想呢!
管你去死!被狐狸精叼走算了!
心裡正咒罵著,耳聽得有人追了上來,連聲呼喚著秦編修停停。
我回身一看,又是即墨君。
“編修請稍等!”他跑到我面前,呼呼地喘氣,道,“監國殿下請您回御書房,說尚有一事相商。”
鬼才回去!
我咬文嚼字地回覆:“煩請即墨公子轉告殿下,秦某身體不適,恐有失儀態,不得不暫避。明日自然前往領罪。”
即墨君聽了,急忙伸手來扶我:“編修大人的病情可要緊?是否需要子音請名醫觀視一下?”
我閃開他的手,婉拒:“秦某休養半日即成,謝即墨公子了。”
迅速逃走。
跟“書面語君”交流真累。
※※※※※
第二天我沒去見東宮。
因為我真病了,發熱,臥床,但是不敢請大夫來看,怕被發現是女子。
果然,謊話說不得,特別是咒自己的謊話……
這個時候就會發現,有一個專屬大夫是多麼幸福的事情,可是江近海消失好幾個月了,我根本不知道他在哪裡殺人放火。
我堅持不讓老僕請大夫,老僕沒辦法,只好去茶樓找翹班的曹寰。
“秦生,為何不讓大夫來看看?”曹寰在院子裡,隔著窗戶問我。
沒有我的同意,他是不會擅自進來的——而我以病態不便見人為由,把他給拒在門外。我咳了幾下,回答說:“……學生有宿疾,不是一般大夫能診治的,請先生諒解。”
“哦?那要如何醫治?”
我隨口道:“……去年先生也曾見過的,江近海江大夫……他與學生同鄉,知曉病史。”反正江近海神出鬼沒,曹寰是找不到他的。
曹寰應了一聲,轉身出了院子。
我放鬆下來,沉沉睡去。
不知過了多久,我感到有人扶起我的頭,灌進苦澀的藥汁,朦朧的神智立刻被苦得清醒過來。
江近海?
真的是他?
看到我醒來,江近海嚴肅地責備道:“一個人在外住,要小心照顧自己。你前後加起來都四十歲了,怎麼這樣不小心?”
……
什麼叫做前後加起來四十歲,女人的年紀是秘密啊秘密!
第七十六節 小夫妻的那檔子事兒
我瞪著他,咕噥:“你什麼時候回京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