俠。”
“娘娘,你誤會江大人了!”衛剛開口道,“大人計策高明,只是那北狄人的領隊武功出眾,在重圍中突然出手,在下猝不及防,才令大人受傷……”
“北狄?”
他們去偷襲外國使臣,還是劫殺友邦商隊?
太子剛登上監國之位,貪玩好動的心沒有收起來,現在可不要又出什麼禍亂才好。皇帝的征戰欲一旦重燃,殺個幾年不歸……對百姓、朝廷和太子本人都是一大磨難。
江近海哼了聲,阻止衛剛繼續洩密:“衛大哥,這種事情就別跟婦道人家談了。”
猛然聞言,我差點沒爆發。
——你才婦道人家呢!你全家都婦道人家!
轉身就走!
“嘿,小姒!”江近海在後邊老神在在地喊,“會試考得怎樣?”
我進屋,返身闔上門扇,氣鼓鼓地丟出一句話:“不用‘您老人家’費心!”難得想要示好,卻又立刻不滿起來——我跟他怎麼老是這樣,一點進步也沒有。
……他的傷不知要不要緊?
一想到傷,我忍不住又唸叨起那個除夕掛彩的阿青來。從年初開始,認識的人就傷了兩個,凶兆呢。不知阿青現在恢復得怎樣了。曹寰不在家,江近海不在家,去曹府探望阿青,卻得到他已經離開的回答——真讓人放心不下。
第六十八節 戒驕戒躁
為什麼放不下心?
並非僅僅因為他背上有傷。
據我所知,他的師父金玉狐已經被捉到,正秘密關押著,等待會審。像這種謀害多位大臣家屬的惡人,幾乎沒有活命的道理,就看是怎麼個死法了。
這訊息沒有流傳出去,阿青應該是不知道的。
如果他得知金玉狐在押,搞不好會鬧出劫獄什麼的亂子。以他的性情,絕對不會看著恩師有難而躲起來,哪怕是以卵擊石,也會全力一搏以報師恩吧。
我倆的師父都落難,區別是我知道得太晚。
“不過,好像做我們師父的人都很背運……”我嘀咕著,倒在席上。
師父,快放榜了,這回可是一點內幕訊息都沒有,您老在天有靈,順便幫幫徒兒吧……
頓了頓,我自嘲:“啊,師父不讓我玩科舉來著,八成不會管我在這裡是死是活。”
師父,京城確實是個多事的地方,但是我喜歡。
懷裡的東西硌到肋骨,我坐起身,把小包掏出來,這是剛才張緹給我的禮物。他說是特別挑選來應景,預祝會試得中的小玩意,我也就不客氣地收下了。
將黃絹一層層展開,包裡首先露出木筷似的細柄,拾起來一看,原來是木簪子。
素淨精巧的原色木簪,確實是高雅的東西,可怎麼如此眼熟呢?
啊!
我嚇得跳了起來:“這是帛陽公主的!”
就是她拿出來在我面前晃過一次的那根簪子!沒錯,鏤空小球,以及球中關著的木鳳凰……
“原來如此!”
我一把拉開門,去前院找到江近海:“海哥兒,可以告訴我關於帛陽公主的事情嗎?”
看到我手中的木簪時,江近海的臉色也變了變。
“她給你的?”
“不,”我搖頭,在他略顯放鬆的時候,說出令他重新緊張起來的話語,“但卻是她託人轉交給我。”而這個人,在會試中幫了我大忙。
江近海沉默了。
“呵呵,看來這回,不考上也難呢……”我笑道,“海哥兒,你沒興趣跟我分享一下關於帛陽公主的情報麼?到底她靜室裡那個秘密接見我的人是誰?”
“這……”
“未來蹊蹺莫測的感覺,我可不喜歡。”我盯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