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你與……與秦之麟更像!”他原本是想說太子妃的吧,但將臣子與自己的妃嬪相比,實在有些失禮(對雙方都失禮),於是硬轉成了秦家地大公子。
被他連拉帶拽地領到了會所,登門一打聽,“四姑娘”根本不住這裡。
東宮急了,挨著門詢問會所地住客,都說見過四姑娘出入,但人不是這裡的房客。
問到張緹地時候,後者看了我一眼,露出悠閒甚至帶著惡作劇的笑意,告訴東宮自己跟四姑娘不熟,不過知道一點點。
我給張緹使眼色,他裝作沒看到。
在東宮的追問下,我們(確實也包括我自己)得知了四姑娘來自長州,她在戰亂中失去了家人,是獨自一人來尋親的。因為有人告訴她,京裡一位才子長得跟她滿像,她猜想是她自小失散的兄長。
“你看,果然!”東宮欣喜地拍拍我。
我只得苦笑點頭。
“為了替四姑娘傳訊,前些天張某還去曹府尋編修來著,可惜錯過了。”張緹越編越順口,彷彿真有這麼個四姑娘存在一般。
第一百二十一節 有朋自遠方來
好啊,你愛玩是吧?
我順著張緹的話頭,接道:“既然如此,秦某就在會所等四姑娘回來,確認一下究竟是不是親人。”死張緹,看我怎麼收拾你。
“一定是的!”東宮興奮極了,對即墨君說,“子音你先回吧,我也等她!”
張緹悄悄對我作出哇的口型,我瞪他一眼。
“咳,這位……這位是三公子對吧?”張緹合起扇子,信手指點向東宮(大不敬),“四姑娘早上走的時候,有留口信給你。”
“給我?”東宮雙眼都發亮了,看得我很想衝他後腦拍過去。
“嗯,她說她有事暫時離開京城,三公子如果執意要道謝的話,就先替她找到兄長吧!”
好嘛,張緹都成四姑娘的代言人了。
東宮聽得高興,拉住我道:“聽見沒,這麼好的妹妹你不要?”
“三公子不介意的話,送給你當妹妹吧。”我頭疼。
“那可不行!”東宮堅決拒絕,然後美滋滋地拖著我去喝茶。
這之後他天天清候著四姑娘的下落,害得我完全不敢再穿女裝出去晃,直到換季,找厚棉衣穿的時候,我才又從箱子裡取出那套衣裳。
我看看上面的破損處,打算偷偷拿去給洗衣婦縫補、洗滌,然後壓箱底過冬。展開一抖,絹扇應聲落地。
本想說那天玩過就把扇子換回來的,可惜最近沒遇到丁一。也不知道他把我的紙扇收藏好了沒。那扇子還是周裴送我地呢,有紀念意義。
我沒趣地把扇子往桌上一擱,繼續翻衣裳的兜。把零錢和手帕什麼的掏出來。
然後摸到孟章給我地信。
要不是整理衣裳,我都給這個給忘記了。' 首*發 … 君 子 堂}
我小心翼翼地對著光亮照照看,確定裡面沒有針和刀片、毒蟲什麼的。再拆開,抽出信紙來。
剛看了兩段,我就被他嚴重噁心到了,他都想些啥啊!
孟章的信裡,詳細地記錄了我地生活作息……從何時出門打水到幾點鐘熄燈睡覺,從去太學的線路到在學館要幾碟零食,甚至連進皇城的密道口。全都被他監視過!
這封信寫得還挺早,在他暴露以後的一個月左右就寫好了。只是一直沒機會交給我而已。
我真希望他永遠沒機會,這種人走在路上讓雷劈死算了。
眼下江近海被派出去出差了,能商量的人還是隻有張緹,但張緹的可靠程度實在……
瞅著燭火。我一氣之下很想把信給燒掉,但想了想,孟章的字跡還是要儲存一份地好,於是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