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進人了,如今的貯糧得等朝廷送來,否則也不夠吃啊!”
這聲音有些耳熟。可惜太遠了,看不清長相。
上下爭執許久,守軍就是不肯放人進去。
到開城門地時辰。門中列出幾十官兵,嚴格禁止非本縣的人入內。
我遞上文書,向守兵要求見他們長官。守兵不識字,將文書送上塔樓,不到一炷香時間,守將大人讓我們上去見他。
剛一見面,我和守將都愣了愣。
因為他就是當年鄉試的時候,監守考場的武官!
“霍大人!”我叫道。
他應了一聲,低頭看我們的文書,道:“你們的通行文狀在長州不可用。如今每個縣城都不敢開城門,也不能接待你們。”
“那怎麼辦,學生有急事去州府!”
他思索片刻,看我一眼:“得看有沒人願意援助你了。跟本官來吧!”
去哪裡?我疑惑地看看張緹,他也同樣摸不著頭腦。
在城中行走少許時間。我們來到一座貴氣逼人的大宅院外,門上橫了一塊寫著貝府的牌匾。
“這裡是渠縣有名的貝善人宅邸。”霍大人對我解釋著,請人通報。
我們說明來意,貝善人急忙擺手。
他說按法令,一戶人家只准有一輛雙駕馬車。他還要留著以防萬一(也就是舉家逃難用)。不能借給我們。
霍大人勸說無用,只好低聲對貝善人道:“還記得令郎在鄉試時候出事麼。這位小公子,就是他鄰間那位!”
“啊?他就是……”老人大驚。
霍大人趁熱打鐵:“貝老善人,你當真不肯相助?”
老人沒理他,徑直撲過來,在我腳前用力磕頭!
這下把我嚇到了,出了什麼事?怎麼突然變成這樣!
貝善人老淚縱橫爬起來,又吩咐家丁安排好吃好住,一定要我們住兩天。談話間他們貝家的老老少少都趕到大堂,挨個向我叩謝。
“多謝小公子救了犬子!大恩大德,是做牛做馬也不能報答!”貝老人哭道。
哦哦……原來如此。
“那令郎現在……”我問。
燒得那麼厲害,救活了麼?
貝家人抹著淚嘆氣,回答道:“難為恩公惦記,人送回來以後,傷勢時好時壞……眼瞅著穩下了,能走路說話,娶了房媳婦,可今年春天還因為體毒淤積,撒手去了……”
面板是人體重要地排毒通道,大面積燒傷最危險的就是感染和清毒。
真可惜,多活兩年,還是死於燒傷。
“來來,把小心肝抱來給恩公瞧瞧!”
一名丫鬟應聲上前,她懷裡是個胖乎乎的小嬰兒,長得端端正正,眼睛又大又亮。
“犬子過世,就留下這孩子,也算是盡了孝。”貝善人道,“等孩子長大,老夫再讓他跟恩公叩謝!”
我不好意思地低頭:“唉,這怎麼敢當?”
“今晚請務必留住寒舍一宿,明日老夫奉上車馬,送恩公出城!”貝善人拉著我往裡面走,“請霍大人也賞臉,共進晚宴吧?”
“不了,本官重任在身,不克久留。告辭。”
霍大人見事情解決,轉身就走。
等到他走掉,我才想起忘記詢問州府現在地戰況,問問貝家人,都說不知。
第二日,貝善人果然把僅有的馬車給了我,還說不用歸還。進得車內一看,裡面堆放著大量乾糧、乾肉和水果,別說吃到州府,吃到桓州去都沒問題!
“秦小弟的人緣真好!”張緹笑道。
他進城以後一直呈壁花狀態,只有兩人相處的時候,才讓我意識到他的存在。
我說:“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