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兵援助長州,這樣的皇帝,誰能信呢?”
真是的,遺詔在你手上,你就這樣囂張,連皇帝都質疑……
雖然我也常常質疑那個皇帝的作風,但對他的人品,我還是信得過的。
“莫非張大哥有更好的選擇?”我極度不爽地看著他。
他笑道:“哈,秦小弟多想了。”
就算你想給藩王,這遺詔上是連皇帝的身世一起說的,現在的藩王,不是外姓就是皇子,論誰也沒比皇帝更有資格坐龍椅。
話起來,這搞不好就是皇上繼位國君之後立刻大清洗的原因?不說兄弟,他連姐妹都沒放過,只剩下帛陽長公主一人留在皇城裡修道。
所以張緹如果真想教出遺詔,還是隻能選擇獻給皇帝。…
我的選擇,則是繼續給他臺階:“那麼就看在小弟沒遺詔會死得很難看的份上。幫幫忙,把那一張遺詔給我吧?”
張緹想了想,從懷裡掏出一個不起眼的小包,伸長了手舉到頭頂上。
“夠得著,就給你,怎樣?”他逗我。
“你……”我忍,探手去拿,不料他又把手舉高了些。
馬車前板能坐人的就那麼一小塊,我不得不撐住他的肩膀,跪立在車上。還是差一點點。
非要逼得我站起來麼,這個動作好危險地說!
我身體突然一斜,驚叫,差點掉到車下去。
張緹急忙出手把我撈回來,我順手就將他掌中的小包勾走了。
“啊,狡猾的小孩子!”他叫道。
“哈哈,張大哥你中計了!”我得意地笑,開啟小包。
裡面那是啥?
一對碧玉耳環?
我的遺詔呢?
我瞪著張緹,他無辜地拍拍手裡的灰塵,辯解道:“張某隻說夠得著就給你。沒說是遺詔啊?”
“切!”耍我?我把小包塞回他手裡,“誰要這個啊?”
“哎呀,不要就傷感情了。這可是你強行從小生手上奪走的哪!”張緹頓時泫然欲泣狀。
得了吧你。“所以小弟這不是歸還給大哥了麼?”
“哪兒能還啊?”張緹一臉受傷地解釋,“這是我過世的孃親留給兒媳婦的呢!你你你、居然強搶去,又不珍惜……人家不要活了……”
我頭疼地撐住腦袋:“麻煩你不活之前把遺詔交出來……”沒想到他還挺能折騰,可我作為被鬧的人,真是非常不爽呀!
“不給你,你拿到就會趕我走了。”
張緹飛快地瞥我一眼,避開我飛過去的拳頭。“,好好說話,咱們君子動口不動手!”他厚顏無恥地要求。
“我女子,誰跟你君子!瞞了我這麼幾年。還得意洋洋?”
在貓抓一般地亂拳之下他只好認輸:“好好、別打了!我回京給你就是,不在身上呀!”
“說話算話?”我狐疑。
張緹用力點頭:“雖然是被逼的,也說話算話。放心吧!你那點力道不痛,我只怕你把手打腫了不好看哪!”
我張開五指,道:“那換成巴掌怎樣?”
“張某的臉腫起來就更不好看了。對不對?”他急忙賠笑道。
哼了兩聲,我鑽進車裡去,反正到了京城再跟他催遺詔,現在急也沒用,不如好好補眠。
也許是終於放下心。我很快就睡著了。並且是我離京以來睡得最香的一次。因為才去過曇縣、姬山,夢裡似乎也出現了姬山翁。他依然叫我娃娃。我想,哪怕是我垂垂老矣了,夢見師父,他還是會這樣叫我的吧?
不過夢裡師父笑得真詭異………像偷了魚吃的貓一樣,我有點不妙的預感。
回到京城以後,張緹果然按照約定,將那片久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