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地衝過石橋,把我載回駙馬府去。
到了才知道,這死活不能聲張的大事,原來是帛陽要“生”了!各人早就被叮囑,千萬不能將此事傳出去,否則要是知道我們成親日的那些人一聽,知道長公主成親才兩三個月就分娩了,皇家面往哪兒擱?
到內院口一問,按規定現在不能讓我進去。
雖然帛陽肯定沒生命危險,那嬰兒應該也健康活潑地等著被穩婆抱來,可戲還是要做足的。
我琢磨著得表現得像產房外的準爸爸才行,不過在內院外轉來轉去地走動會被下人笑話;我手上也沒有煙管用以表達內心的焦慮,更何況我根本就不會吸菸。
而且最重要地是……
“唉,好餓。”
灰溜溜地回自己的院落,我承認此時提醒要送飯實在很沒良
丫鬟端來飯菜,暗暗用詫異的眼光瞄我,我回瞄,不知為何便將人看得臉紅著逃了。莫非是今天氣場古怪所致?
瞧那貓兒,從我面前路過,居然都是橫著走過去地,一直盯著我,似乎我會咬它一般。
草草填飽肚,我和衣倒在席上,卻覺得四處冰涼,看來天氣確實冷得厲害了。
砰,門被推開,侍女急急道:“駙馬爺,長公主讓您進內院去!”
怎麼,還鬧難產麼?
他嫌玩不夠呀?
我老大不樂意,被引進內院。樓上只留了那知情的侍女和穩婆,伺候著帛陽。
見我進來,帛陽急忙招我過去,輕聲道:“怎麼辦?孩是送進來了,可這八字,據說是帶煞的,養了會招災。”
他說著,示意侍女把寶寶抱過來給我看。
初生不久的嬰孩,眼睛不睜,面板紅,跟個瘦皮猴似的,我看了兩眼,想伸手去摸摸,又怕不小心傷了它,還是作罷。
“八字不好麼?”
“是啊,抱來一看才知道。”帛陽指指床邊的紙條,上面名姓什麼的都沒,只有這孩地生辰八字。
“長公主你懂得看八字?”
帛陽略帶責備地答道:“那是自然。修道十年。總不至於連這也不懂得地。”
也對,他還會煉丹呢,就是不知道毒得死人不。
可這孩怎麼辦?
“八字不好也沒什麼大不了,咱們好好養,別讓它學壞就好。”我是不信什麼封建迷信的,賊手賊腳地揭開襁褓布看看,“咦,莫非是男孩?”
帛陽不情不願地答:“自然是女嬰。”看來他對孩的生辰八字十分在意。
我再往襁褓中確認一下:“可確實是男孩啊?”
“什麼?”
帛陽一驚。下床檢視:“啊!”
他猛然回身,只聽啪一聲響,穩婆已經被他一個耳光扇得跌倒在地!
“混賬!誰讓你取男嬰來的?”帛陽壓低嗓音,憤怒地質問。
對方看帛陽臉色,已知闖了大禍,連忙跪地:“老身一時糊塗,方才接頭也急,沒留意抱來的是男嬰……長公主恕罪!長公主恕罪!”
“你——咳咳!咳——”帛陽還欲怒罵,嗓音乍變。看來是一時沒留意,震出了喉中的異物。他捂住咽喉,連聲嗆咳起來。
“長公主保重身體。”我急忙上前。扶他往床邊坐下,在他耳邊輕聲道,“木已成舟,男孩就男孩吧。我還頗喜歡男孩的。”一邊勸,一邊撫著他地背順氣。
帛陽背轉身,吃力地咳出喉中變音地軟物,重新安好。
我回頭對怕得嗚咽出聲的穩婆搖搖頭,用口型道:“別出聲。”
帛陽找回聲音。皺眉道,“不成,駙馬再是喜歡,這孩也不能留!”
我繼續順毛,好聲好氣問:“那送走好了,再找一個八字吉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