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
“你想給自己找麻煩,不如從橋上往下跳了。何必拖上我呢?”我晃晃杯子,懶得跟他嗦。
“秦小弟心情欠佳啊。==是因為方才提到賞雪的事兒麼?”趵斬道,“京裡不可無人嘛,留著的都是秦小弟這般的棟樑之才。便一提,聽說監國也不去,留守京都。正好秦小弟可以找他敘舊哪。…”
張緹又是一樂:“哪有什麼舊,新著呢!”
趵斬一不上朝二不晉見。自然不知道監國有溜出去亂跑的習慣,估計大部分當官的都以為大小兩個老闆十分安分吧。
“監國不去?”
這就奇怪了,有能騎馬溜達的機會,他會放棄麼?
“秦小弟,你手背上那是?”
我看看面板上的三道疤痕,無奈道:“貓抓的。”
張緹遮著嘴笑:“一個人住,東家要多留意細處,別轉眼不見弄個滿身傷。那就可惜了這身皮肉啊!”
“什麼叫一個人住來著?”我瞥他,明明是豪門深院,開門兩步就有站崗警衛的,要真是獨居,我還謝天謝地了呢。
張緹現在也不住會所,搬去了學館。
原本學館主人是不想再僱傭他地,誰知他拿出了在夏縣當師爺時候賺的銀兩(鬼知道他怎麼賺的),跟學館主人商量,索性就把學館給買了下來。
現在他住在學館二樓的小單間裡。隔壁就是課堂,換他來挑人做夫子,他自己來排課,偶爾也領幾天早讀什麼的,過得相當悠哉。
所以我現在與他並沒有主從關係。
可是他那句東家,叫得挺順,怎麼也改不了口了。我只好由著他東家長東家短地套近乎。
“是是。東家是大戶主了,將來小少爺要習字地時候。張某有那個榮幸沒?”
“到時候再說。”
怎麼又把話題往我家扯?我把嘴巴閉得跟蚌殼一樣緊,死也不讓他撈出八卦去。
吃完這頓回府,本來會所和駙馬府,都在長街上,相隔不遠。我就借了個燈籠,抄小巷,沿著快結冰的水渠慢悠悠往家裡走。
剛看見駙馬府後門,正琢磨著不知下人院裡的人熟悉我的聲音不,就看見後門吱呀一聲開了,鑽出個腦袋來左右張望。
我條件反射地躲了起來。
探頭的那位是帛陽身邊的嬤嬤,她謹慎地掃視過巷道,回頭去,換了另一人出來。
那人長得其貌不揚,屬於普通人看了過眼就忘地型別,我心裡卻十分清楚,那張臉分明是家裡的廚子,在吩咐給黑貓弄食物的時候,我就是找的這人。
可他的身高,絕對沒有現在這麼高,大不了就與嬤嬤平齊而已。
“當真不用老身陪同?”嬤嬤問他。
他回答:“嗯,你回去,別讓人發現。”
不知為何我很想罵人
這分明就是帛陽真正的嗓音,他終於按捺不住,冒著危險溜出來了。
看著他裹緊外衣提著木盒,急急忙忙離開駙馬府,跟還是不跟呢,我心裡一陣猶豫。不過想想,既然他人出門了,那麼就算我不在府裡,他也不知道。
燈籠隨手一掛,我也追了上去,重要人物都住在長街附近,我倒要看看,他這是想瞞著我去拜訪誰。
不料他這一走可去得遠,竟然一路徑直過了石橋,過了茶館。還往南走。男子腳程又快,我追得上氣不接下氣,幾次都想放棄,打道回府去休息。
但是他去的方向讓我越來越覺得不妥。
在我的感想中,京城幾乎不存在菜市口(啥?),除了衙門密佈地皇城南門和朝天宮廣場,就是長街官宅區,茶館學館夜市喧囂區,花街柳巷紅燈區。帛陽的路線,就是從長街的最裡頭。徑直往皇城南門的衙門密集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