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有別,何況是在我“妻”的宅院外,我不方便扶她們起身,只得由她們跪著,看她們還有什麼想說。==
猶豫半晌,侍女之一才細聲道:“可是……長公主對小公之事,似乎格外惱火……”
哦?他地火氣被看出來了?
“何以見得?”
“送穩婆走以後。侍女官大人折回來,從長公主處得了封信。她告訴我們她去送信,約摸半夜時候回來,讓柴院給她留著門……”
咦?
有什麼信不都是我去送的麼?為什麼帛陽會冒著風險,讓屬下自己去傳送訊息?
對侍女官再是信賴。也不至於會如此吧?莫非……
“侍女官現在何處?”我問。
幾位女不由自主地向彼此靠了靠,畏縮成一團:“或許是被長公主的震怒給嚇壞了,姐姐一出去就沒再回來……駙馬爺。要是長公主知道了。把氣撒在咱幾個頭上,這可怎麼辦?”
我沉默片刻,道:“安心,只要你們彆嘴笨去提這事,長公主過幾日自然就忘了。”
他巴不得沒人敢再提。
要不,怎會把女官派出去,讓京裡的部下殺人滅口呢?
估計穩婆也已經遭遇不測了吧。
這幾日只要注意一下京裡京郊的無名屍,大概就能找到兩人的蹤影吧。以帛陽決意悶死那孩的行動看。他絕不會留著兩張嘴巴洩密地。
我突然覺得背上一陣冷:往後只要帛陽沒召喚,我還是少來內院拜訪為妙。
侍女們擔憂道:“駙馬爺,隻字不提的話,長公主記起的時候不是會更加惱怒?到時候治我們隱瞞的罪過……”
“別怕,不提就是了。長公主的脾性,沒人比我更為了解。”我安慰道,“你們儘管照我地話做就是了。”
“啊!謝駙馬爺點撥!”
侍女道謝之後。起身讓開路。其中之一輕聲道:“駙馬爺,奴婢不敢替您引路。只能說,您往裡去,長廊末端有向右的小路,過了花苑便是偏院……您要看小公,請自行前去,奴婢們當作沒見到您,如何?”
我大喜,忙道:“多謝姐姐。”
這一聲引得那侍女不好意思了,從旁人手裡取過燈籠,遞給我:“路上無亮,駙馬爺提著這個吧,請小心腳下。”
“嗯。”
我再次謝過她們,急忙沿長廊往下去。
不為別的,因剛才一席話,我突然意識到那孩地性命還是不安全,想快點確定他是否完好。
駙馬府內院深處我還是頭回進來,藉著微弱地燈光,時時注意地面,還是有幾次被亂石硌著腳,差點蹩到。路過花苑時,腳邊什麼東西一閃而過,鑽進草叢裡不見了,也把我嚇了一跳。
這時節已經沒什麼蟲鳴了,花苑裡無人,無光照,靜謐得可怕。
我急忙沿小路前行,到苑內的花牆邊,推門。門從裡面上了閂,關得死緊,從門縫裡看不見裡面的情形。
叩門加拍打,數聲之後,門內傳來女緊張的聲音:“誰?”
我將來意說明,一聽我說是這駙馬府的主人,女半信半疑,詢問再三,才將院門開啟。雖然開了門,她手裡還提著個擀麵杖,一旦現不對,隨時可能會衝我揮過來。
看她這架勢,我深深感到那孩的安全成長還是有指望的。
乳孃放我進去,正要關門,忽一道細小的黑影躥進院門,不知鑽到什麼地方躲了起來。女人罵了聲死肥老鼠,恨恨地扣攏門。
一進屋內,暖暖地空氣就讓我覺得舒適多了,雖然這小院簡陋,可作為育嬰房,還不算太糟糕。
“駙馬爺,小公在裡面,輕聲點。”乳孃心思挺細的,替我拍拍衣袍,似乎是要去掉上面帶的寒氣。她說:“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