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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現在上哪裡找人去,來不及了,東宮在對方手裡。
而且江近海……確實是曾對東宮不利的,如果讓他知道東宮在山寨裡,說不定會立刻想辦法激怒山賊,讓他們撕票。
我想不出辦法,撐住額頭,心裡還是有焦躁不安的悸動,就像心臟下方被挖掉了一塊,懸著。
你說人的感情思考不都在大腦裡麼,為什麼出事的時候,反應最明確的還是心?
阿青又給我倒了一杯熱茶:“你臉色很差,進去休息吧,我等在這裡就好。”
“不,時辰馬上就到了。”
約定的時間是今天日落時候,眼看就是了,我在茶樓上四處張望,生怕遺漏了來引路的人。
日頭一點點往山崖上鑲嵌下去,店鋪打烊,小販收攤,幾十分鐘之間,街上人越來越少,終於不見人影。
天色真的暗下來了,可接頭的人還沒到。
我拉著阿青的袖子:“怎麼回事,錯過了嗎?還是有什麼變故?”
“沒事的,沒事的。我們再等等。”他安撫道。
為什麼還是沒人來?
我十指相交,抵在額頭前面,對自己說,看吧,都是你不答應放孫二嫂,所以也要嚐嚐擔憂的滋味!
回去就放,回去就放啊……
第一百四十九節 比就比
我趴到了桌上。
“怎麼……還是進去休息好不好?”阿青小聲道。自從知道我是女的,他就不敢再像以前那樣勾肩搭背地親近。
搖搖頭,我抬手按住腹部。
突然隱隱作痛,不會剛好是這個時候吧……算起來應該還有好幾天才對……
此時坐在後桌的人輕手輕腳地過來:“二位爺,借問是等著南巢山上來的客人嗎?”
“嗯?”阿青一愣。
我急忙答:“是的!”
“請跟小的來吧。”
到山腳的時候,天色全黑,大概是凌晨光景,我們跟著遠處的一支火把亮光走,引路的人也格外小心,繞來繞去,幾次差點把我們給弄丟。
“這山寨是最近才聲勢大起來的,聽說就一兩年。”阿青道,“前年去年都是旱情嚴重,前任知縣拼了命上州府要賑災銀,還是沒得著落,於是土匪寨子的人就多了起來。山寨跟山下村鎮裡的住民,總是有著說不明的關係。”
“這個我明白。”
可是齊雲天上州府討賑災銀?
我稍微有點懷疑他的人品,所以不能全信。
“啊!”一分神,踩到草叢裡,立刻絆倒。
“小心!山路很危險。”
阿青扶我起來,我感到肚子又絞了一陣。**…**但是沒辦法,只能祈禱它千萬別在要緊地時候給我痛個天昏地暗就好。
“手心都是汗?”阿青輕聲道,“平時都是不緊不慢的樣子。難得看到你慌得亂了陣腳。”
“不是……”是那個要來了很痛……
“那個印究竟寫的什麼?”
“沒什麼……”不要跟我說話了,讓我緩緩。
我不知道剩下地路是怎麼走過去的,總之一定比東宮連夜上姬山還辛苦。
這回真是託他的福了。如果有命回去,我絕對要把東宮狠狠地罵一頓。
臭小子,正事不做,只知道添亂!
到了山寨口。天都快要亮開了,隱約能看見寨子前面墾了幾畝地,種著些東西。寨子是拿原木豎立起來做柵欄的,倒是很有原始美感。山賊在裡面拉了很久的鐵鏈才算把大門給拉起來。放我們進去。
這算怎麼回事,我可是按照約定時間在約定地點等待。然後很乖地跟著引路人上山的。
為啥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