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要命案當天的賬簿檢視。順路照顧人家生意,買了幾錢銀的寒石,掌櫃想捆綁銷售附,我不明白那是什麼東西,便拒掉了。
王郊離開縣衙的時間就是那天上午而已,如果不考慮同夥協作的話,他的行動路線應該就是如此沒錯。
出門,冷不防看到城門那邊出現江近海的人馬,大概是請真人來的。
“你說休息兩日,於是依約前來。”江近海仍舊是寒著臉,不給我好顏色看。
兩天時日還真快,我點頭,領他們去客棧。
客棧裡現在已經從山賊盤踞搖身一變成為了皇衛滿園,江近海這群山寨版的官兵進去,雙方立刻都愣住了。
我在門口探頭探腦,只要他們不打起來,氣氛再怎麼僵硬也無妨。
等即墨
東宮正坐在大上滿臉沒趣,聽我說要請真人動身,連忙表示他一定同行。
“可是出門就有可能遇見即墨大人喔!”我提醒他。
他想得更多:“不出城遲早會被他撞見,索性借這個機會逃出去。”
當著他眾多“兄弟”的面,我不便數落他。但是,為啥這麼不願被即墨逮到呢,他好歹也是東宮認為可靠的人啊?
東宮找了個大斗笠蓋在頭上,帶著一幫山賊,躡手躡腳往外去。
“等等,三公!”我急忙拉住他。低聲道,“你忘記江近海曾對你不利?別去了,讓真人按預定行事就好。”
東宮不依,笑道:“哼,我倒要看看在地方上作威作福的是什麼嘴臉。”——
我說,你的膽色怎麼是分物件的呢?江近海可比即墨兇險多了啊!
到街上,往南一看,正好撞見江近海一行出客棧,請真人上車。
東宮急忙把斗笠往下一扣。對手下吩咐到:“大夥兒跟上。”
喂喂,這樣會被當作是打劫的吧?
我好氣又好笑地跟著他們,適逢江近海回頭看一眼,看見我,臉色不善地哼了哼,視線掃過東宮,沒認出來。倒是對這一大群人的來意狐疑。
“這是做什麼?”他皺眉責問我,“這麼多人同來,是你的安排?”
“江莊主想多了,他們是真人的隨從,老人家啟程。當然是要同行地。”我無奈地說。
江近海半信半疑:“以為本官沒見過道儀麼,你帶來的人手分明不是道官打扮。”——
人家再是雜牌軍,也比你和你的兄弟安全係數高。不會突然就把人殺了棄屍荒野。我更擔心的是你害人咧。
“請放心吧……”為何放心呢,我瞥向躲在斗笠下面的東宮,心裡暗歎一聲,道,“本縣同去,若是選好地方,也方便請雙方的人一起丈量,以免測算不精。”
“你不是整日忙得團團轉麼?”江近海輕蔑地勾起嘴角。
“沒辦法。”我坦然道,“誰讓此事關係重大,一是入賬數目甚巨,二是位址選擇關係民生,若不慎又壞了誰家風水,那本縣也是頭痛的。”
江近海冷哼:“秦大人比本官更像古人了。”
此話除了我與他以外。沒人明白是什麼意思。我只答了一句:“在其位謀其事。彼此諒解不能的話,至少也別再爭鋒相對吧?”
江近海不言語。
圍觀者眾多。不便再說什麼來打動他,我擺擺手:“還不出的話,又要耽誤一日了。先送真人去道觀吧。”
得我一令出,山賊把原本寄放在客棧和馬驛地馬匹都牽了出來,其實這條街還挺能塞人,百來號人馬擠在一處,也沒覺得特別擁塞。
不過這倒確實有點熱鬧過頭了。
正在此時,彷彿嫌還不夠人多,即墨帶著皇衛大步而出。
京城來的皇衛將士那得是什麼派頭呀?毫不客氣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