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難受了,軟綿綿地……”
“所以殿下就不該在那時跳下河來。”
東宮一陣咳嗽:“知了知了……莫要念……耳朵裡亂響著呢……”他一面抱怨一面掀開棉被,“可要是因為臨陣脫逃被秦晏看低了,必定是比著涼還難受地啊。…**^^ ^^”
是你到沒事的時候突然跳下水救人,我才覺得蠢地好不好?
不過算了,東宮在我眼裡,反正也蠢習慣了。他作出的事情都不能以常理計,更不能以他的身份來計。這一點,也是他與帛陽的最大差別。
我說:“殿下能逃得掉,已是大幸,後又引人來救,我是感激不已了。哪有什麼看低呢?”
東宮嘿嘿地笑起來。
“聽說殿下還因此被長青宮地人叫去?”
提到這個。他立刻又蔫了:“唉。別提了。慘。”
宮女端上煎好地藥汁,隨即被東宮揮退。= =他壓低聲音,對我道:“替本宮喝吧?”
“良藥苦口利於病,恐怕不能替殿下飲用。”我端起藥碗,笑眯眯地盯著碟邊上的幾顆糖,“……壓住苦味的糖倒是可以替殿下吃掉。”
東宮滿臉黑線:“算了,遞予本宮……”
從東宮殿出來時,天空中飄降著夾雜雪花的細雨。到了皇城西門,驚覺門外停著駙馬府的馬車。
皇衛見我出來,立刻迎上,解釋道:“長公主擔心駙馬安危,命末將隨身護衛。^^ ^^”
“有勞大人。”我答道。
帛陽或許是擔心人家還有另伏的人馬。
根據我和他昨日的分析,我認為對方栽贓東宮的目地已經達到。除非真是想殺我,否則不會再來威脅我的安全。
但小心駛得萬年船,帛陽安排人保護我。我也不會拒絕就是了。
月初得到長青宮授意,悄悄掛出駙馬府的匾牌,因為位置處於長街深處,所以平民百姓還是沒幾個人看見的。這駙馬府的馬車也很少在用,路上撩起車簾,可看見旁人好奇的目光。
“請問駙馬,是回府嗎?”
我點頭。****
驅車的家僕道:“府裡有位大人候著駙馬,勸他先留下拜帖回去。他也不走。”
“是誰呢?”
“聽前院的說,好像是一位員外郎大人,詳細就不知了。”
會是誰?我私底下交好的,也都是些舞文弄墨地六七品文友,加上太學一條道讀出來的學,是其中某人升員外郎了,特地來找我敘舊或者有事相商?
帶著疑問。我放棄在茶樓停留的念頭。趕回駙馬府去。
在花廳等候地是即墨,他的傷勢看來應該是痊癒了。負手握著一柄黑色的摺扇(……),正觀看掛在牆上的字畫。回頭見我匆匆趕至,他轉身道:“秦大人,久見了。”
我急忙回禮:“即墨大人,請坐請坐!數月不見,身上傷勢應是已無大礙了吧?”
“謝秦大人掛記,已是康復了。”
我看他雖然是這麼答,右手卻垂於身側未動,想也知道那道傷口有多猙獰可怕。
即墨似乎注意到我的視線,他將衣袖裹了裹,把右手藏得更深一些,帶著歉意道:“讓大人見笑了,右臂畏寒冷痛,不宜出露。”
“哪裡,在下也正考慮去貴府拜訪,探望閣下,還未恭賀大人高遷呢。”我說,“不知即墨大人急著見秦某,有何事指教?”
“指教不敢當。”
我倆照例還是要咬文嚼字一下的。
即墨謙讓半句,道:“不知秦大人有否聽說,兵部衙門這兩個月來動靜頗大?”
“喔?”這關我什麼事?
“嗯,在下也是此時調入刑部任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