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留著的那扇窗,正是九年前嫡妃借道離開的位置!”
“……”我不知該說什麼好。扯出一個笑容來,“真巧……”
“在秦晏與嫡妃都離去之後,只餘本宮一人,實在無事可作,便又琢磨這蹊蹺之處。…~~”
你沒事琢磨什麼啊,沒事也要給你想出事來地啊!
東宮突然放下碟,擦手,興致勃勃地拉住我:“四姑娘,你猜本宮憶起何事?”
“……殿下想起了什麼呢?”我心驚膽顫地順著他的話頭。附和一聲,極想抽回手,可就是掙不開,非禮!非禮啊!
“記得是,四年前吧?秦晏頭回進皇城,深夜時候,恰巧也是從那扇窗翻進來的呢!”他欣喜道,“真是無巧不成書!”
我一轉念,立刻想到:“這不正解釋了前日兄長的動作麼?他記得那扇窗,因此才會去推開察看嘛!也正是他記得那路線。告知民女,民女才有幸前來告知殿下呢!”
這席話說得東宮愣了愣。
他歪著頭看我,思索片刻,道:“這樣解釋,也的確說得通。”
我心喜,想抽手,卻還是被他捉得牢牢實實。
“可是。”東宮得意地笑起來,注視著我,說,“尚有一個地方。秦晏疏漏了,且是無論如何也掩飾不過去的。咦?他這志在必得的口氣是怎回事?
我哪還有什麼疏忽的地方,開玩笑,我的特長不正是飛快地找到託辭麼?
不上當,我雖然在意,可就是不順著東宮地意思追問。
“殿下。男女授受不親。還請放手。”我提醒他。
“果然沉得住氣,不愧是秦晏的親妹。”
“無作虧心事,有什麼好驚慌的呢?”我正色,“殿下,這回起事的相關人等,不知丹華宮的人何時能找來。!!…!!請殿下多做休息,不要分心了。”
東宮並不聽從我的勸告,他笑道:“本宮隨意說說。你也就隨意聽聽。四姑娘。你知道秦晏出任夏縣知事的時候,曾經與鄉民起爭執。傷及額麼?”
咦?
我早就忘記那回事了。
“是、是麼?”
“本宮當時便告訴過他,可他似乎並不在意。”東宮抬手,指點在我的左眼上側一寸左右的地方,“就這兒。當他向左看的時候,牽動面部,便會出現一道疤痕。”他地手指按下,用指尖輕輕劃了一劃。
對,他確實跟我提過,而我根本沒將破相之事放在心上……
我的頭皮麻,已不知該怎樣回答他。^^。。。。^^
足下退後一步,東宮立刻進前一步。他步步進逼,眼裡如同落星般明亮。
“四姑娘,為何你也恰巧與秦晏同樣,側眼瞥向本宮的時候,此處顯露出一道舊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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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著東宮,他也是坦然回望向我。
這個時候,要垂死掙扎的話,我並不是沒說辭可講。但是,有意義麼?
他已經懷疑到了這一步,疑竇昭然,我硬撐下去無非是拖延時間,隨後能做的只有逃亡了。
可我為什麼要逃?
目前東宮的心態還值得揣摩,被他識破,未必就是壞事。
我腦中突然浮起一句話,對於我來說算是十幾年前偶爾見到的了:女人天真的地方,就是總以為自己是例外的那個。¥%時 時讀 書·!
啊呀,似乎說準了?
那又怎樣呢,難道要求女人連認定自己足夠例外的自信都沒有,才是男人做這種評論地目的?
於是我鎮定地等待東宮的下一句話,看是應該踹翻他,還是褒獎般地對他笑笑,順便裝作感恩戴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