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慢慢移向我這邊。
來人掀開竹簾,牢中油燈的微弱火光被風吹得直跳,我抬頭:“阿青,你怎麼……”
該說你怎麼來了,還是說你怎麼現在才來呢?
“秦斯?總算找到了。¥%時 時讀 書·!”阿青小聲說,隨後回頭看牆壁上掛的東西,“這鎖的鑰匙呢?”
“被江近海帶走了。”我問,“阿青,你怎麼找到這兒地?”
阿青低頭檢視鐵鎖,輕聲道:“昨天,在丹華宮殿外與江近海的人相遇,我一眼便認出,其中有一人,正是從曹府帶走少師的官兵之一……”
“哦?”都是江近海的人,用起來比較信得過吧。“宮裡地太監為何會變成官兵?我覺得事情不對。便詐敗逃離,其實是在附近監視……”阿青說著,從袖裡取出一卷銅絲。捋直了,探進鐵鎖地鎖孔中嘗試,“稍等,就好。”
“你可知道我在殿內擔驚受怕呢?”我低聲抱怨。
“對不住,想到你只是作宮女打扮,應該不會被人為難……”
啊!我匆忙搖手,阿青見了,立刻閉上嘴。
他小心翼翼地挪了兩步。看向即墨那邊,縮回頭來,吐吐舌,悄聲道:“是睡了的。”
我端起燈,起身走到牢門前,替阿青照亮。
“既然你跟蹤而來,為何過了一天才入內救人?”還是悄聲埋怨。
他哪裡知道別人連毒酒都給我端出來了,雖然我沒什麼翻天的本事,可這身份敏感啊。
“外面守衛森嚴,要不是入夜以後守兵集合起來開了出去。這還沒機會進來呢。”
阿青說著,手上又轉了轉,只聽咔噠一聲響,鎖槓總算是彈開了。
“快走!”
我拉住他:“等一下,旁邊這位是我朋友,阿青別急著走。”
轉過頭,我輕喚即墨地名字,等到對方醒來,問他願不願意逃出去。
這是一定要先問過的,因為如果人家抓人是有憑有據的捉。我們這兒越獄可就罪加一等。
我有急事必須立刻離開,而即墨走不走,要看他自己的意願和判斷。
即墨沉默數秒,說:“謝秦大人美意!”
“好。既然如此,即墨大人保重,後會有期。”我拖著阿青,衝了出去。
穿過窄巷和屋廊,大上空無一人,出了衙門,竟然是朝天宮地廣場。原來這座衙門是位於朝天宮廣場北端地諸多官衙之一(看不清楚匾額。天太黑。),而從廣場南下。長街頭上第一座官宅就是駙馬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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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這個。回去以後要怎麼交代,是個問題……
我在駙馬府大門前停步,問旁邊的人:“阿青你接下來到哪裡去?”
“再關注江源等人行蹤,力求找到曹先生地所在之處。”阿青回答。
“或許曹少師與即墨同樣,不願受逃獄汙名所害,阿青,你還是別去了。回府上等候吧!”
阿青搖頭:“先生曾救過阿青性命,如今又收留我食住,眼下正是情勢緊張之際,你卻教我躲在一旁?秦斯所言,根據不過是個或許而已,別再說了。”
“好吧。”我也沒什麼心力去跟他爭辯,“那我先回府,你自己小心。”
“請。”
進了家門,家僕圍上來說長公主多麼憂心,我只好讓他們通報一聲,隨後自己回宅院休息去。
沒多久長公主那邊來人傳我進去說話,此時我趴著睡著了,被喚醒,支吾兩聲講說一個時辰以後再去,於是繼續補眠。再怎麼絆手絆腳,也是自己家,回來之後心情自然就放鬆了。
朦朦朧朧地感到有人給我蓋上被,隨後索性把我像蛋卷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