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我們漢人怎麼能甘心……”
英祥未等她說完,就冷冷硬硬地打斷:“何況,你算是哪門子漢人!”
作者有話要說: 奕雯和父母的一段對話,實則想寫我對網路上一些反滿言論的看法。
中國的文化是靠融合而傳承下來的,因此狹隘民族主義非常無知且可怕。
讀史越多,這種感覺越深。人性並無根本性的不同,不同的是時代發展的必然與偶然相結合時,對於個人的衝擊。
總體而言,中國在近代以前的發展基本屬於正常且平穩。而近代以後,話題太大了,值得思考很多。
☆、終輸豆蔻情誼深
奕雯不懂父親話裡的意思,心裡惶惑,但又不甘。這次受傷,雖然對於刑部審案的人而言,實在是容情到了極點,但對於奕雯而言,早就超過了她忍受的極限,身上痛楚半個月左右才消減了多半,縱使如此,起坐不便仍是頭疼的事。春暖花開的時節又要到了,往常一家人總有一起出去郊遊的美好時光,但在京城的這頭一年,奕雯住的是被木條釘緊窗戶、除了吃飯外均反鎖著門的房間,她覺得自己幾乎都要瘋了!
好容易盼到中午,冰兒又來給她送飯,母親的臉上總是沒有什麼表情,似乎仍在生氣。奕雯覺得心裡寒冷,默默地吃掉了飯菜,再可口,眼淚還是忍不住往裡掉。冰兒卻無一言,等她吃完,默不作聲把碗盤收拾好,放進提盒準備拿走。
“娘!”奕雯伸手挽住母親,臀部在椅子上一拖,舊傷復痛,“噝——”地倒抽一口涼氣。
畢竟是自己女兒,冰兒心裡捨不得,迴轉頭問:“怎麼了?”
奕雯淚汪汪道:“我想出去走走。”
冰兒毫不客氣說:“出去什麼?出去惹禍?你還是安分在家待著吧!”想了想又道:“我託了人,幫你打聽著親事。咱們家不比尋常,以後再告訴你。”
奕雯不肯撒手,嘴角下撇,一副要哭硬忍著的神色:“娘,我不要嫁人。我可不可以就像可心姐姐那樣?”
冰兒心裡有些急,沒好氣說:“好的不學!可心是心裡有人了,你知道不知道?你呢?準備逃避一輩子?”
“我心裡,也有人了!”
冰兒愣住了。奕雯過了年虛齡十四,其實她月份小,才是十二週歲帶一兩個月而已。冰兒想起自己第一次感受愛的滋味,是和慕容業在盛京的小樹林裡,第一次被人疼惜、被人照顧,第一次執手相握、口唇相親——那時,自己已經十五歲了。奕雯這麼小,她真的懂什麼是愛情?好一會兒,冰兒才冷冷說:“別胡說了!忘記王碩禎,他是邪教叛賊!”
奕雯並沒有辯駁,但咬著嘴唇是不服氣的樣子,母親拿著提盒走了,門上“喀嗒”一聲落了鎖,她又一個人孤寂地被關在小小的屋子中,四面櫥裡有書,是父親特意為她準備的,可是哪有心思看!一枝潔白的李花在早春綻放開純淨的色澤,可以從窗戶一角落入眼中,可世界在奕雯眼中如此灰敗,一如春光永遠被鎖在窗外一般。
冰兒把食盒丟在廚房,那裡有新近請來的僕人,她怕她們看見自己失態流淚的樣子,幾步出去了。若不是無奈至極,她何嘗不知道這樣的鎖禁是對人最大的折磨?可是失去女兒的日子以淚洗面,實在不堪回首!何況奕雯的心思並未扭轉,就如隨時會被引爆的火藥,讓人如何能夠放心?!
她的失態被從外面進來的奕霄看見,幾步趕過來:“娘!”
冰兒拭去眼淚,抬頭看著兒子:不知不覺,這孩子發育得極快,個子已經快趕上了他父親,頎長而健朗,唇上的絨毛脫去,眉眼沉沉,真是個英俊的小夥子了!冰兒勉強笑道:“今兒回來好早?”
雖然奕雯的案子告一段落,但奕霄一時還未能恢復軍機章京的職務,閒散在武英殿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