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我們眼前過去的一群人,是扮演抬著轎子的送嫁隊伍,前面有小鬼開路,後面有騎馬的黑臉,這是鍾馗嫁妹了。
“咦?”
是我看錯麼?
那個扮白無常的,身形看著很眼熟,像是
“孟章!”
我急忙朝著河道邊衝去。丁一追上來拉住我,我反手拖著他:“跟我來!”
“出了什麼事?”他滿頭霧水地讓我拽著走,往人堆裡面擠過去。
擠到遊行隊伍頭前,剛才鍾馗嫁妹地班子已經不知道走到什麼地方去了,我跟人打聽著:“白無常呢?”
被問到的人搖搖頭。
我索性拉住一個正在甩水袖的戲子:“鍾馗嫁妹是你們班子出地嗎?”
“是、是!”對方給我嚇到了。怯生生地答。
“白無常是誰?”
“剛來的……不熟……”那個戲子收起長袖,指指我背後,“他不就在你後面麼?”
後面?
我猛然回頭,只見一張毫無血色的鬼臉突然出現在眼前!
還沒等我尖叫起來,白無常嘴一張。紅紅的長舌頭頓時滾落。長度直到腰間。
“啊!”
我驚叫著,一把將他推開。要不是被丁一扶住,我倒是先把自己給彈摔在地上了。
著白無常裝扮的人詭異地大笑著,躥向人群,手裡的哭喪棒一揮,叮噹作響。圍觀的百姓自然覺得無常鬼可怕,連忙驚呼散開,讓他透過了。
我回神,急忙喊:“抓住他!”
丁一問:“那是什麼人?”
“是個該被千刀萬剮的混賬東西!”我氣憤道,推開擋在前面的老百姓,往孟章消失的方向擠過去。
可是,這下餃子一樣地街道啊……怎麼擠也不比太空漫步快多少……
追丟了。
我扶著牆慪氣,孟章居然膽子大到主動現身,還來挑釁我!心裡憋得就跟野貓在撓一樣難受,恨不得把它抓出來揍一頓。
“四姑娘,那人欠你錢?”丁一好奇。
“是啊!”我沒好氣地回答,“太可惡了,不逮著他我誓不罷休!”不快點把孟章抓到的話,誰知道哪裡又會有人受害?
他眼瞎的時候,危害性還小些,只能靠語言來推行他視為藝術的犯罪,而現在……
啊,他真是我人生的一大汙點!悔不當初!
“那個……剛才白無常在我們後面地時候,先叫住在下,給了一封信”
丁一這才慢吞吞從袖子裡面取出一個信封。
“啊?你為什麼沒叫?”猛然看到個鬼臉,誰都會被嚇一跳的吧?
丁一無辜道:“畫的臉譜而已,而且眉毛還畫錯了。有什麼可怕?”他說著,看看信封正面,把它遞給我。
上面寫的啟信人是我的名字。
“看來是給你兄長地。”丁一補充道。
還裝?我不信他真以為我跟秦斯是兩個人。
不過,算了算了,其實隔著窗戶紙不捅破地感覺挺微妙的。
我接過信,道:“你就這麼拿著,要是紙上有毒怎麼辦?”
“啊?”
“誰知道那傢伙在想什麼,說不定呢!”我笑笑,把信收好,“要不要聽聽無常兄做過什麼好事?”
找了處巷口歇息,我將孟章策劃地案件始末告訴丁一,丁一倒覺得孟章是個奇才。
“能掌握人心,言語間有說服他人的魄力,其實此人不做政客頗為可惜啊!”我白他一眼:“是,可惜孟章志不在此,只專心做他的完美兇案。”
“你說他曾經寫信向你兄長挑釁?”
“是啊。”
“要不要看看這回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