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力。簡單講,就是有賊心沒賊膽比拾金不昧說得通一些。
我給東宮倒茶,說:“三公子,其實一直想請您幫個忙,被這事耽擱了少許時日,所幸現在還來得及。”
“何事?”
“齊師爺的去向,您也看見了。夏縣事務他是駕輕就熟。日後三公子回京,能不能把齊師爺留下?”
東宮想了想,覺得不對勁:“留下做什麼?難道你不一同回去?”
“我進不進京,與齊師爺的去留。也是兩回事。”我對他說,“秦晏的意思是,讓齊師爺留在夏縣做師爺,輔佐下任知事。這樣一來,齊師爺的滿心抱負,也能得以施展了。”還可以跟孫娘子共建小家庭,落戶生根來著……
“說得有理。那把他留下吧,你安排安排住處就好。”東宮挺通情達理。
“那我先問過他的意願,沒有異議的話,再跟三公子說一聲,這人就作為夏縣長吏報上去了。我看_書齋”
齊雲天當然願意。
於是我按答應他的那樣去做,替他提親說好話,他也挺有誠意地拿出(從東宮那裡賺地)銀兩銅錢助陣,在雙重攻勢下,孫娘子的婆婆終於鬆口,答應孫娘子改嫁。
訂親那天傍晚時候。一大群人湧去仙家崗,把原本給齊雲天修的墓平了,墓碑敲碎,免得不吉利。村裡擺了數十席酒,全是孫娘子打主力做的菜。大家多是窮人,不需要案桌,放滿菜餚地草蓆從村頭一直鋪到村尾,熱鬧得很。
當然。女方身上的官司纏著,親暫時還不能結,只能訂著先。
吃完訂親酒,我回頭想起帛陽,琢磨了一下:帛陽要是有孫娘子十分之一的能幹。那隱姓埋名出來,也一定有人要的。不過現在她除了是公主以外,暫時還沒別的亮點……
再琢磨的話,東宮除了是太子以外,大概還能打獵吧……
“在想什麼呢,笑得這樣奇怪。”帛陽抬眼望望我,低頭繼續做針線活。絲毫不覺得她深夜出現在我屋裡是不對的。
不僅如此。她還有意見呢。
“唉,小小年紀就喝得這樣大酒氣。”掩住鼻子,她不滿道,“往後應酬多起來,還怎麼得了?酒肉都是傷身之物哪!”
我從不會醉酒,清醒得很,也沒覺得那些酒水怎麼傷身。(這樣不好。)不過她是長公主,愛怎麼抱怨就怎麼抱怨吧,我沒那興趣跟她拌嘴。
見我自己打水洗漱,她卻又覺得被忽略了,道:“駙馬,你在聽嗎?”
我點頭。
“以後不要喝那麼多,瞧,整個屋子都是酒地氣味,”帛陽皺皺鼻子,突然驚叫,“啊,莫非你平日也飲酒?”
“沒,平常日子滴酒不沾。”我老老實實地報告。
除非是幾個好友拖出去喝喝,但那滿少見的,何況在太學喝多了還會被師長訓斥。
“不酗酒就好,”帛陽鬆了口氣,繼而又想到,“那你會不會去賭坊閒耍?”
我搖頭。
“花街呢?”
再搖頭。
“帶友人回宅邸居住?”
回憶了一下,搖頭,我都是送人家去會所住的,我可沒領人回家同吃同住的習慣。
問過這些,帛陽貌似放心,嘻嘻一笑,繼續做她的女紅。
我悻悻撐著臉,和衣半躺:調查未婚夫有無不良嗜好是沒錯,可早幾天你幹嘛去了,現在才想起……話說回來,這麼一數,我真是十佳老公的典範啊,要不是矮了點,應該也算搶手貨吧?
剛迷迷糊糊要睡著,突然感覺帛陽從外屋進來了,急忙強打起精神警戒。
足踝一暖,竟然是她把我的腳提起來半尺,用不知是布匹還是什麼玩意貼在上面。
“長公主?”我被那觸感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