州判討的……”
那張馬臉?
我護住一直閃個不停的燈火,說:“王大人,你剛醒,還是不要講太多話吧?我明白你的心情,姓孟地要犯。一定會落入法網!”
雖然不明白孟章為什麼要突然捅王郊一刀,但是他倆的決裂,正恰好應了那句話,壞事做不得。
王郊喘了口氣,堅決道:“吧、吧,讓我說吧……傷得很重,我知道……不說清楚,或許沒下回了……”
我望了望他的眼睛,點頭。^^… ^^
以前說過。王郊的官位是曹寰舉薦的。他認識曹寰也不是靠什麼機緣,家人在京城裡求人幫忙,花了許多銀子,才得到引薦給曹寰地機會。曹寰喜歡他的文章,一起品過幾次茶,就順手跟皇帝推薦了他。
王郊得到七品給事中的官職以後,並沒有對曹寰感恩戴德,相反,他深感官場腐壞,學子出人頭地只能靠關係走門路。既然得到進言的權力。他希望能做點實事,配得起平民對自己的刮目相看。
就如同許多新晉的言官一樣,他眯起眼睛,巴不得到處都是漏洞,到處都是奸臣,好讓他痛痛快快參上一筆。
他的熱情是如此高漲,連曹寰派人來請他參加文會,也置之不理了。
後來有人找到他和幾位同僚。談是不是能約起來一同扳倒定國公。定國公是怎樣的權勢熏天啊?聽到這個提議,在場的人全都激動起來,用個現代地詞來形容,就是“期待又怕受傷害”。
“是誰提議各位針對定國公?”我問。
王郊回答:“自稱也是給事中。在工科供職……大家都是新晉數年,對京裡龐大的機構並不熟悉。後來我們才知道,工科沒有這個人……”
我點頭。
當時王郊想起了曹寰,他並不知道幾年前曹寰還在香詞社的時候,便已經歸附於定國公一脈了。
他找到曹寰,熱切地邀請一同起事,希望由曹寰號召掀起朝廷內外一股對奸賊的口誅筆伐。理所當然地。他被婉拒了。他不死心。好幾次試圖說服曹寰,都被避開話題。不歡而散。
“啊,是覺……得秦大人長相熟悉,應該是那幾日聚會的時候……打花園裡路過?”
我當時擔心被人以為偷聽,都是目不斜視,徑直回小院去的:“哦?這樣啊。…”
“咳咳、是啊,友人似乎還說過,秦大人貌美如花,呵……被曹先生教訓了……”
我乾笑兩聲。
被曹寰多排了幾次軟釘子,王郊越想越不對勁,懷疑曹寰號稱一代名儒,其實是定國公的喉舌。當然,他只敢這樣猜想,拿不出證據,也沒人能給他證據。
於是他想出一個絕妙的辦法,逼曹寰表態。
他匿名上了一本奏摺,就是東宮拿給我看的那本,首先彈劾定國公。單靠一人之力是不夠的,他發動陳和等人,繼續上書,不信事情鬧開了之後,曹寰還能穩如泰山。
只要曹寰表個態,要麼是維護定國公,要麼是附和言官地意見,王郊就心安了。
不過曹寰選擇事不關己高高掛起,好像他跟定國公根本就不認識一般。
王郊怒了,上書指責曹寰,順便搭上了以前聽見別人嚼的舌根:也就是曹寰年輕時候收人賄賂、陷害忠臣的傳聞。
當時皇帝不在京中,負責處理奏摺的是監國太子,後者把摺子按下不理。
王郊感到這一連幾次的施力,都跟打到棉花裡一樣,他不甘心就這麼被挫敗,於是與眾同謀商議,把上書的內容以“聽說……”“好像……”的方式傳了出去。立刻,朝堂內轟動了。
那個工科給事中帶來諸位大臣力保曹寰的訊息,諸位年輕人冷哼“果然蛇鼠一窩”,再接再厲。
雙方就你來我往地吵了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