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力。
“帛陽一時失言,向母后賠不是。”他說著,手下捏得我指尖漲痛不已。
我現在挺後悔伸手過去安慰他的,想抽回指頭也辦不到了。
皇后好言好語道:“長公主知錯了,母后,您先坐下吧。”原來還把她老人家氣得爬起來了?也沒覺得帛陽說了多大的事兒嘛。
“知錯?你看看他倆的起居,有沒有將本宮的吩咐放在心上?”
嘩地一聲。是紙頁落在地上的聲響。
不用懷疑。肯定就是劉內侍記錄的那堆東西,就算他沒有添油加醋。全部照實記載,我們的作為也夠違逆秦太后的了。
“駙馬居然與帛陽同吃同住七日,這這這、成何體統?”
不得同住,這條可不是秦太后訂下的規矩,據說是沿襲前朝各國地舊習了。
換句話說,傳出去丟的是天朝的臉。
不過,其實帛陽這未婚先孕奉子成婚,比我們同住一間屋子,要失國體得多了吧。既成事實,也沒啥好說了。
帛陽抬頭,隱隱含怒道:“駙馬臥病在床,兒臣甘願衣不解帶,親自照料。僅僅七日,望母后體諒。”
“是呀,偶爾為之,正顯出長公主與駙馬伕婦情深,就請母后網開一面,饒過駙馬吧。”皇后軟軟地勸,雖然並沒有什麼新的論點論據,卻讓人聽得格外感動。
至於那句“繞過駙馬吧”
我突然想起,貌似我和帛陽不管誰犯規,受罰的都是我?
而且不是罰錢罰認錯,是罰挨鞭子、趕出府去住、還有跪太廟?
哇呀!
我急忙拽住帛陽的手。
這回換他安慰我了,捏住我的指頭,在指腹處撫摸之。
他說:“母后,是兒臣太過擔憂駙馬,才壞了規矩。若您一定要責罰,就罰兒臣吧。駙馬大病初癒,只怕經不起祖上地罰制!母后您總不能眼看著,兒臣腹中幼子,還未出世便少了父親吧?”
這招絕的,我一直竭力忽視他的假肚子,想不到還能拿來打親情牌。
果然,秦太后思量片刻,道:“罷了罷了,教帛陽在堂下站立這麼久,本宮也是心痛。就這樣吧,只此一次,下不為例。退下吧!”
得到大赦,我急忙扶著帛陽退出去,順便擦擦冷汗。
出了香容殿,送帛陽上轎,我轉身就看見東宮在圍牆拐角出探頭探腦。
跟帛陽說了一聲,我揣著袖子快步迎上前,東宮遞了個眼神,轉頭,領我往東宮殿去。
我走在後面,悄聲道:“如今秦晏是賦閒之人,貿然進東宮殿,恐怕不太妥當吧?”
“安心吧,子音還在他家裡養傷呢,如今東宮殿是本宮的天下。”東宮得意地勾勾指頭。
東宮本來就該是你的地盤好不好?
先是怕曹寰,後來怕我,再又被即墨君吃得死死的,真是……東宮莫非是天生適合被人管的體質?
“被老妖婆教訓得怎樣?”東宮回頭,輕聲問,“本宮特地央求母后替你說好話來著,有效用麼?”
第二百一十節 還是秦大人好~
哎?
我還以為皇后每回都明著做和事老,暗地裡幫助我,是因為心地善良,不願秦太后在氣頭上處理失當……原來她是東宮請去緩和局面的?
還算他有點良心。(?)
一進東宮殿,數道視線集中在我身上。
我直覺地回望,只見聚在正殿外的舍人紛紛低頭回避。
粗粗一瞥,我就發覺認識的面孔少了好幾張。
“咦,除了參與弼馬事件的兩名幫兇,另有幾位與殿下交好的舍人,是去了哪裡?”
東宮無奈答道:“父皇說他們沒有盡到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