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該不會就想把我們餓死而已吧?
一朝太死於飢餓,這將會是多麼傳世地笑話?
那天晌午,終於有人開啟殿門,踏進來。
我抬眼看看,一名見過幾面的大太監。= =不熟,不知來歷,更不曉得替誰賣命。
他斜眼睨著東宮,大步過來,伸出拂塵將桌上早熄滅的香爐挑翻。我看著香灰灑了一地,反感地皺眉。
這位太監盛氣凌人地來到東宮面前,嘴角斜扯:“監國大印在哪裡?”
“放肆,這是你能討要的?”東宮一口回絕。
監國大印?
唔,我想起了那個只蓋了一半的印記,“皇綬一品太監國使督察”,東宮知道這玩意重要,向來帶在身上,回皇城以後,應該是放在東宮殿或者御書房,前者的機會大一些。!!…!!
可是,東宮殿已經燒燬了,當時我也確實沒見他手上抱有那顆大印的樣。^^ ^^
莫非現今還被埋在殘垣斷壁中?
我瞄瞄東宮,無論對方怎樣威逼,他堅決不妥協。搞不好就是因為沒法拿出來。
要說人意志薄弱的時刻,飢渴難耐就算一種,接下來恐怕就是嚴刑拷打之類。
可內侍等人畢竟不敢對皇親國戚怎樣,因為下一個上位者毫無疑問也是同一血脈的。人家迫於形勢,將罪名推託,承擔地自然就是他們這些做手下地。我敢保證狠誰都會,可就不是誰都敢。
正想著。對方的視線突然生了戰略性轉移,掃到我身上。
“就算小的不能拿監國殿下如何,那監國是否也不把秦大人地性命看在眼裡?”
啥?
我在案桌上撐著下頜,狠狠地盯著說話的人。= =
拿我來要挾東宮,實在太不明智了。東宮再怎麼混。先第一位的,永遠都是他自己,哪有鬆口的可能。他是很明白“性命沒了啥美好的東西全都沒了”這個道理地。
東宮回頭看我一眼,這回換他不吱聲了。
你說不啊。我理解,我儘量不咬你我回瞪他。
東宮猶豫未決,此時又一內侍進了殿,對太監耳語幾句。太監大喜,對東宮道:“殿內再添一名嬌客,監國大人應當不會覺得擁擠吧?”
“嬌客?”我輕聲道,莫非是……
“大膽!本宮自己會走,放手!”果然,尖叫聲響起。****緊接著。假太妃被拎了進來。
說是拎,她真不愧這個動詞,基本上整個人都掛在人家手上,還一路尖叫著自己能走。
我懷疑她腿軟很久了。
這真是一次值得紀念地相逢。
距離一年多,我終於又跟這位假冒偽劣的太妃見面了。
她頂著我地名字,在我地位置上坐得似乎挺舒坦,瞧那小臉,頗有胖的趨勢。幸好本朝並不以瘦為美。否則她八成得捂臉自卑而死了。(笑誰呢。你自己不也長圓了麼?)
一見東宮,嫡妃不知從哪裡拼出了力氣。突然推開身後的人,撲到東宮懷裡:“殿下………
東宮被這飛來重物嚇了一跳,條件反射地摟住。^^ ^^
“殿下,人家好怕!”假太妃說著,放聲大哭起來。
我的眼睛睜得圓圓地。
“別怕別怕,”東宮拍拍她的背,轉頭對太監等人道,“為難婦道人家,算什麼英雄好漢?”他下意識地加了一句:“喔,對了,你們原就不是男人。”
我的雙眼睜得不帶眨一眨地。
又是那種感覺,跟在即墨面前一樣,東宮吊兒郎當的性又冒出來了,同樣不看時機。
他果然只在我面前掙表現和捅婁麼?
不過,他那隻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