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很酷麼?”
我噴了。
難怪日後團長披著那件格格不入的大氅,竟然是從此時就對裘皮產生的興趣。當然了,他的胸肌的確是不錯,可穿衣服的品味實在不敢令人恭維。
“西裝不好看嗎?我覺得哈根老大正常多了。”
“穿西裝的都是什麼人?”
“黑社會。”
“黑社會老大不穿那個。”
穿皮大衣,打耳洞,臉上刺青。原來都是童年時候受到的不正常誘導所致。當然在流星街大概也沒人會教導他什麼才是正常的裝束。
流星街的教育本來就背離大眾的標準,它們只負責將生物之間的關係演繹地更加淋漓盡致罷了——一開始只是想要。想要就去搶,搶不到就殺。殺不掉就死。
除此之外一切都是可以忽略的。穿著可以忽略,言語也可以忽略。品味也一樣可以忽略。當然也可視為,勝利者的一切都是有品味的,因為再沒人質疑他的品味了。
“不是因為穿成這樣才成為老大的。”我諄諄教導,“成了老大你就可以命令他們人人穿皮大氅,你一個人穿西裝了。”
“有道理。”庫洛洛點點頭,“可是,我還是覺得那紋身挺酷的。”
我和庫洛洛晃著去領午飯。我不擔心去晚了分不到飯,他們會留給我們。所謂的他們,是隸屬於我和庫洛洛的小弟。
D組的小孩從七歲開始到十二三歲。人與人並不是平等的,流星街的傳統是拳頭大的說話,在D組的表現就更明顯——歲數大的說話。大孩子經常把重的活給小的孩子,吃東西的時候也能搶到更好的。新來的小孩當然更慘。
就像我和庫洛洛剛來的時候,發給的食物總是缺少,分派活的時候也都量多實在。這樣的日子已經比外面要好一些,至少不會凍死餓死。我不在意這樣的處境,那是因為以前有過這樣的經歷——有人說做奴才久了也漸漸會忘記了自己是個人。但庫洛洛也並不在意這樣的處境,或許他在忍耐,或許他是真的不在意。
然而不反抗不代表壓迫不會停止。
某一天,一個背上已經紋上刺青的孩子頭傲慢地攔住了我們的去路。他叫青頭,今年十三歲,是這裡最大的傢伙,個頭上要比我們兩個高一個腦袋。
“小子,你挺不錯的,今天晚上過來陪我。”他指著庫洛洛說。
我當然知道他說的陪是什麼意思。我們進來之前有個和我們差不多大的漂亮的小孩,就給他拖進了屋。孩子們住的都很近,所以第二天很多人都看見了那漂亮小孩渾身赤裸,滿身瘀痕,之後一個星期走路都一瘸一拐的。
沒辦法,不是所有變態都一定是大叔的,而且這一院子都是男人。
可是我怒了。
你奶奶的,我哪裡有半點不如他了?
我轉過頭去看著庫洛洛,這小子沉默著,不知在想什麼,也不說話。
青頭沒了耐心,動手就去抓庫洛洛的手臂。我一伸手就抓在他的手腕上,用力一扯,那傢伙就向我跌來,我俯衝上前,另一隻手的肘部重重頂在了他的腹部。我的個子太矮,夠不上胸口,只能頂上他的腹部。不過腹部更柔軟,吃我一下他就痛地彎下腰來。
我跳起來奮力地用手肘砸下去,垂在他的後頸,這傢伙一聲不吭就倒了下去。
我動作太快,數秒後那小子的倆個跟班才清醒過來,衝上來就想要踢我。我一翻身坐倒,一把抓起青頭擋在面前,那兩人到有好幾腳落在他身上。現在他昏迷著,到是一塊好的擋箭牌。
“別動。”我笑咪咪的說著,把手按到青頭的眼眶上,“你們再過來我可動手啦。你們不希望看見老大出事吧?”
那倆小子也不過八九歲的樣子,一見這樣有點慌神,猶豫著沒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