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記憶裡重新翻起。
求佛唸經又有什麼用?王媽媽眼中瞥向曼雲的餘光,盡藏了譏誚。
她倒也覺得曼雲就這麼被浪費了可惜,但作為第一次合作,要讓高家子看清斤兩的證據,也只能守著送上去。倒是待貓貓狗狗撒完歡兒,後頭要幫著貓蓋屎的事情就麻煩了……
王媽媽正在心中嘆著,門簾子被掀開了一條小縫,一個作平常人家小廝打扮的小子探了個半身,對著她招了招手。
來喚人的不是真正意義上的少年,而是行宮裡的一個名叫胡德的小公公。近日裡正被宮裡的太監總管雷公公借給了高維。
老婦人嘴角一曬,連忙放下手中的針線,躡著步子走了出去,唯恐驚動了正念經入神的周曼雲。
夏日的夜風,不見涼,反帶著股子難掩的燥氣。
立在老婦身前的高維長身玉立。一張俊臉平和自然,但脖頸上硬梗起的筋絡卻顯出了幾分急切。
“少爺,怎麼這會兒來了?”,王媽媽抬起帕子掩嘴而笑,倒與城中幾處楚館中鴇母有幾分相類。男人貪色喜新的迫不及待,她也同樣能把握得**不離十。
“她在裡面?”,因事絆住的高維懶去解釋,只低頭明知故問地詢上了眼前的老女人。
“自然在!”,王媽媽臉上的笑意更濃了。踮起腳細聲道:“老奴一將姑娘接過的來,就伺候著梳洗用藥,只待少爺您了……”
聽完王媽媽交待了周曼雲來此之後的一應事宜後是如何飄回到曼雲的房門前,甚至於他究竟為什麼要讓王媽媽費了周章將房裡的女人弄來,呆立在門外好一會兒的高維只覺得腦子裡一片混沌,一概地想不起來。
一隻手指肚支著薄如蟬翼的竹影碧紗簾,仿若壓著千斤。
“老奴自可打了包票,那姑娘已沒了半點相抗的氣力。傷不著您……少爺嫌她不潔倒是多慮了,老奴手下走過多少女人。一雙老眼早就看出她還是個未經人事的女兒家……”
王媽媽的鼓譟聲象是魔鈴在耳朵邊晃著響著。
高維狠喘了兩口粗氣,咬著後槽牙,嘩地一下將簾子掀到了一邊,大踏步向著亮著燭光的床邊行走。
晃當的門簾被胡德小心地攏了攏,接著伸手將門拉上了,從外閂上。然後老實地坐在門邊。
室內一片安靜。高維只能聽到自己砰砰作響的心跳聲隨著足音,一步、兩步,向著燭光中的少女剪影,漸行漸近。
低頭看經的少女象是入了迷,根本就沒察覺室內有人進來。纖指動又輕翻了一頁書卷。
細嫩的玉筍尖向上是截子白膩的藕臂,小巧圓潤的肩頭,再接著一片讓人目眩神迷的白……
王媽媽供給曼雲的寢衣是件齊胸的白色襦裙,直露了胸上的大片雪肌,她也就這樣不以為意地穿著,只披了一圍將掉未掉的薄紗,根本沒想到被人看在眼裡的感受。
“賤人!”,離著還有六七步遠,高維終於站住了腳,忍不住地喝罵出聲,耳根牽著面肌連抽了幾下,心中更恨。
他本是挾著一股怨怒之氣要將眼前的純白無瑕盡數摧毀的。
從踏足進門伊始,高維的腳步就刻意地放得沉重,想讓在床上的女人在第一時間聽見。想看見她哭喊求乞,躲藏逃避,而不是象這樣絲毫不在意地無視著他。
一聲喝,讓曼雲回過了神,冷冷地斜了他一眼之後,目光重落回在了經卷之上。沙沙一聲,倒又翻了一頁。
“高家姐夫!我勸你還是就此停步,調頭出去吧!”如冰的一句,直把姐夫兩字咬得脆響,提醒著高維現今的身份。
“會應聲就好。”,怒意滿面的高維反倒一下大笑了起來,伸手摸上了很是阻礙著呼吸的衣帶緩緩而解,輕佻地道:“娥皇女英同侍一夫,可不正是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