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對他沒有半點要求,說不上好,卻也說不上壞的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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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子悅既然答應了陳茂青會陪他一同去參加酒會,她就早早的打扮好,隨著陳茂青一同趕去。到了酒會現場時,她覺得自己把這件事想得太簡單了,她只是想著陳茂青幫過她那麼多次,她也該給予一點回應,總不能一直收著別人的好處。可現在別人看著她的目光,明顯就是她與陳茂青之間關係不淺的模樣。她這才感到不妥了,她和江翊的事,雖然沒有完全公開,知道的人也不少,現在她與陳茂青一同出現,那就是在告訴眾人她與江翊之間的事已經成為了過去。
她看向身邊的男人,他還是笑得漫不經心,讓人不清楚他讓她陪他來此,是故意還是無意。
她站在陳茂青身邊,接受著那些人有意無意的目光,她坦然迎上別人的目光,沒有絲毫的膽怯。這種場合並不陌生,陌生的是她站在陳茂青身邊,這讓她再一次想到了江翊,她似乎並未這般站在江翊的身邊,接受著眾人的注目,這些小細節放到了他們分手後的現在,似乎都能變成冥冥中的註定。
她的坦然讓陳茂青很是滿意,他一邊與人說話,一邊關注著她,她也偶爾對上他的目光,毫不吝嗇自己的笑。
如果有一種方式可以讓自己過得很好,那就別去想是不是愛情,這種方式又是否純粹,既然自己身心舒適,何必對某些細節耿耿於懷。
她站了好一會兒,才藉口去洗手間離開陳茂青身邊,他與之交談的那些人,說話時偶爾看向她,用眼神示意著她並不合適在這裡聽他們繼續談論下去。
陳茂青點點頭,讓她離開。
她剛走開,就有人重重的拍了下陳茂青的肩膀,“你這是故意的吧?”說話的人搖搖頭,似乎對陳茂青的行為完全表示不解,“明知道她是江翊的女人,還這樣……”
“請加上那個‘前’字。”陳茂青有些許不滿,只是看對方是自己多年的朋友,也不想多說什麼。
蘇子悅先去到洗手間,補了一會兒妝,才匆匆走出來,只是也不想那麼快去到陳茂青身邊,他是故意帶她來此的,她扮演的角色就是花瓶,毫無作用。她順著大廳往外走,發現外面並無可以安靜待著的地方,便向著隱蔽處的階梯向上,準備去二樓。
二樓很安靜,長長的走廊閃著金子般的光彩,彷彿在走在一條奢華到極致的道路,她走到盡頭,發現並無神奇的地方,這裡應該是與大廳反方向的一個陽臺,從陽臺看出去,能看到無數高樓和燈火,精緻並不吸引人,唯一的好處是安靜,她特喜歡這樣,閉上眼睛,能清楚的感覺到風拂過自己的臉頰,柔柔的舒適感仿若進入另一個不真實但卻嚮往的世界。
很舒服,讓她似乎真的就忘記了那些不愉快和痛楚,那些東西都真的被風吹掉了。當她躺在手術檯上時,只想哭。江翊說得沒錯,她一向是個狠心的人,知道留不住這個孩子,於是不付出感情,可那時她只想哭……孩子都四個月多月了,離開了她的體內,讓她疼痛不已,醫生讓她住院觀察幾天,她都拒絕,她不能待在醫院那種地方,那隻會讓她抑鬱。
只有在一個人的時候,她才敢去回憶那些痛楚,不用擔心自己是否會失態。
她閉上的雙眼緩緩睜開,緩緩吐出一口氣來,睜開眼睛前最後的想法是,她失去的是一個兒子。
她正準備轉身下去,她離開的時間有些長了,也不知道陳茂青會不會找她。
突然,她的手被另一隻手抓著,她渾身的汗毛都在這一刻豎了起來,身體不由自主的僵硬著,隨之而來的又是重重的放鬆。
她竟然不知道有人已經走到了她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