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想起一句話,最難消受美人恩。
習小茹臉色發紅,當初把蘇唐的份留下來,對她來說是理所應當的,身為老大,肯定要照顧自己的兄弟。但此刻她和蘇唐的關係已經變了,再回想那件事,同樣變了味道,好像她早就鐘意蘇唐,努力討好一樣。
“不說了不說了,喝酒喝酒。”習小茹叫道。
“大姐,你的臉紅得厲害啊……”周倩終於發現了異常:“才幾天不見,你的酒量不至於變這麼差吧?”
“誰說的?”習小茹一拍桌子,隨後給自己倒了滿滿一大海碗,叫道:“大家乾了這碗!”說完習小茹端起碗就往自己的嘴裡倒。
“剛剛得罪了胡家的人,什麼事情都有可能發生。”蘇唐皺了皺眉:“你少喝點。”
噗……習小茹喝得太急,聽到蘇唐的話,又下意識的要把酒中斷,結果一口酒嗆到鼻子裡,劇烈的咳嗽起來,整整咳嗽七、八聲,又故作自然的把大海碗放在桌子上。
包廂內當即變得鴉雀無聲,就連那鍾姓老僕也用驚愕的目光看著習小茹。
周倩和路飛霞恍到了鬼一般,眼睛瞪得極大,滿臉不可思議,一會看看蘇唐,一會又看看習小茹,作聲不得。
習大當家威武慣了,什麼時候服過別人管?!
習小茹又羞又惱,在一線峽歷練的時間裡,她逐漸養成了一種對蘇唐的依賴感,蘇唐制止她,她下意識的服從了,現在反應過來有些不妥,為時已晚,海碗裡還剩一半酒,端起來再喝,會給人一種欲蓋彌彰的感覺。
“老四,你和小方的事情,怎麼時候操辦?”習小茹轉移了話題。
“他家裡人說,得有兩三個月的時間準備。”路飛霞道
“兩三個月啊……很快的,眨眼就到了。”習小茹道:“那我現在就先敬你們一杯,祝你們新婚大喜、百年好合……”
路飛霞有些摸不著頭腦,還兩三個月呢,現在討喜酒喝是不是早了點?不過,大當家的敬酒,她怎麼也要陪一杯。
所謂旁觀者清,方以哲在一邊看得明明白白,習小茹眼神四下亂動,但就是避免看向蘇唐,而蘇唐的神色卻很認真,再不象以前那樣了,更重要的地方在於,他看著習小茹的目光很溫柔。
方以哲猛地想到了一個可能性,急忙貼在路飛霞耳邊低聲說了幾句話。
噗……這次輪到路飛霞噴酒了,她張口結舌,視線在蘇唐和習小茹之間來回掃動,接著用嗔怪的語氣說道:“你別亂說話!”
“小方說什麼了?”周倩好奇的問道。
“沒什麼、沒什麼。”路飛霞慌亂的搖著手。
如果不是方以哲提醒,她們絕對不可能往那個地方想,因為跟著習小茹的時間太久太久,早習慣了習小茹的性格。
周倩是不知道,路飛霞是不敢說,這個話題就被輕輕放下了。
轉眼天色已暗,在醉月樓的夥計開門送酒的時候,蘇唐突然看到一條熟悉的身影在走廊中走過,那個人似乎有意無意的看他這個方向看了一眼,又繼續向前走。
蘇唐很驚訝,沉吟片刻,對習小茹說道:“我先出去轉一轉,一會回來。”
習小茹應了一聲,周倩到此刻才覺得有些不對,蘇唐和習小茹很少說話,說了也不再象以前把大哥、大當家的等等稱呼掛在嘴邊,態度變得隨意得多。
蘇唐快步踏入走廊,追向那個人的身影,那個人徑直向前,走進一個小包廂裡。
蘇唐走過去,推開虛掩的包廂門,裡面只有一個人,桌子上擺著簡單的菜餚。
蘇唐的視線在那個人身上掃過,接著把門關嚴,微笑道:“莫小白,真的是你!”
“見過蘇先生。”那個人很恭敬的說道,在常山縣的妙道閣,他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