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方是一個二十出頭的年輕女子;相貌極美;但面無表情;恍若一座雕像;手中持著一柄巨大的砍刀;她也受了傷;左肩下有四個血洞;突然;她低低咳了一聲;嘴角滲出了血絲。
“何必這樣拼命呢?”那中年人露出苦笑:“你有天煞刀;也凝鍊出了魔煞;修行的又是刀訣;還要那柄破劍做什麼?”
那年輕女子正是習小茹;她默然不答;好似沒有聽到對方的話。
“你要用那柄劍換別的東西?”那中年人又道;他想來想去;也找不出對方的動機;只有這種解釋勉強靠譜:“更沒有必要了啊……只要你回到魔神壇;有花西爵大人的照拂;豈不是要什麼就有什麼?”
“那柄劍我要送給一個朋友。”習小茹終於開了口。
“這樣……就沒辦法了。”中年人長吸了一口氣;對方…無…錯…小…說…m。…quledu…就是不願讓步;而他又是勢在必得;只能拼個你死我活了;就在這時;附近傳來一陣陣嗡響聲;那中年人用眼角瞥去;發現有上百隻半拳大小的蒼蠅正在附近盤旋著。
那中年人臉色微變;只比量實力;他有繼續拼下去的資格;但;周圍的環境對他非常不利。
習小茹擁有魔煞;根本不怕毒龍域的毒蟲作祟;百毒不侵;而他只是靠著一些奇特的丹藥;才敢闖入毒龍域;現在又受了傷;血腥氣引來了周圍的毒蟲;毒蟲不敢攻擊習小茹;卻不會放過他。
“我們暫時歇手吧。”那中年人嘆道:“否則;那啞奴就逃遠了。”
“他逃不掉。”習小茹淡淡說道:“關鍵是你”話音剛落;習小茹手中的天煞刀已化成一片層層疊疊的黑光;如海嘯般向那中年人捲去。
同樣是曠野;一個人靜靜的伏在灌木叢中;他的位置非常隱秘;一支支藤條覆蓋在他身上;遮得嚴嚴實實;又保持一動不動;就算有人坐在他身邊;也未必能發現他。
他是暗哨;不過;這個時間肯定不會有人來;趴在這裡簡直就是受罪;但沒辦法;自從家裡出了變故之後;那幾個長老經常疑神疑鬼的;不管去了哪裡;都要把警戒搞得最嚴密;生怕有誰來還他們。
夜深了;他有些睏意;忍不住打了個哈欠;就在這時;兩隻腳極其突兀的出現在他眼前;差一點就要踩到他的腦袋;他呆住了;是立即展開攻擊還是保持靜默?他不知道該如何選擇。
下一刻;他突然感覺到背上的藤條開始蠕動起來;如萬千條長蛇;纏上了他的身體;他不但不能動;連呼吸都成了奢望;甚至能聽到自己的骨頭被勒得咯吱作響;只片刻;他的眼神逐漸變得黯淡;腦袋也慢慢貼在了地面上。
蘇唐向前方張望著;隨著繞過灌叢;緩緩向前走去;走出三、四十米遠;反手挺起一柄殷紅色的戰槍;奪地一聲;正刺入一棵大樹當中。
槍身透樹而過;一個穿著黑衣的人正靠著樹於在打盹;槍尖陡然從那黑衣人咽喉中透出;那黑衣人被驚醒;雙手無力的抓了幾下;便軟軟垂了下去。
再向前;蘇唐接近了一座小莊院;這裡就是胡家的一個聚居點。
蘇唐緩步走著;他身後傳來一陣輕風;接著附近的大樹上紛紛揚揚落下了數百片樹葉;樹葉紛紛揚揚;灑落在小莊院當中;遍佈莊院的每一個角落。
蘇唐沉默片刻;轉過身;沿著院牆走去;走出二十多步;他輕輕一縱;跳過院牆;正落在馬廄的欄杆後。
一個人靠著欄杆;向院子四下張望著;蘇唐悄無聲息向前走著;隨後探出左手;捏住那個人的後頸;右手亮出大正之劍;架在那個人的脖頸上。
那個人一愣;身體動了動;好像是要掙扎;蘇唐的右手微微用力;劍鋒已割破了那個人的脖頸;他立即老實下來。
“蘇輕雪在哪裡?”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