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飛刀全部射了出去。
閃爍的寒芒凝成一道若隱若現的光柱,正擊中菜墩,一隻只微微顫抖的刀柄呈現出整齊的圓形。
“這就是七星耀月。”尚彬道,他的胸膛微微起伏著,顯然對他來說,打出這一招並不輕鬆。
“哦……”蘇唐的神色又開始變得專注而認真了。
以前的蘇唐是不學無術的,和現在的刻苦練習相比,屬於兩個極端,看到蘇唐迷途知返,尚彬感到很欣慰,不過,隨著時間的推移,他的心情也走向了另一個極端。
到了中午,蘇唐就在習武場草草吃過飯,又開始不停的練習,沒有一刻間斷,眼見日頭西落,尚彬開始擔心了。
“少爺,該休息休息了。”
“我不累。”
等了好半天,尚彬又一次勸道:“少爺,這樣對身體不太好,修行是要量力而行的……”
尚彬沒辦法,向可兒使了個眼色,可兒明白尚彬的意思,轉身跑出習武場,回來時在院門口叫道:“少爺,朱兒姐叫你回去吃飯。”
“讓她把食盒拿過來。”蘇唐頭也不回的說道。
尚彬和可兒大眼瞪小眼,都不知道該怎麼辦了,如果蘇項還在,發了話,他們自然敢用強迫的手段,可現在蘇唐就是一堡之主,他們怎麼也不敢以下犯上。
時間一點一滴流逝著,蘇唐象個機器人一樣,不斷重複相同的枯燥動作,從清晨到現在,估計已經近萬次了,事實上他如此專注,不是因為想完全掌握飛刀的技巧,而是因為他感應到某些說不清道不明的力量正在身體裡覺醒。
一刀出手,他總能清晰的判斷出風速、空氣阻力對飛刀的影響,看到菜墩因飛刀的撞擊而造成的常人根本無法察覺的位移,甚至能算出再投射幾刀,菜墩會從石凳上掉下去。
“少爺,天已經晚了,這樣下去身體會扛不住的……”尚彬再一次忍不住了,後邊的可兒還有朱兒也頻頻點頭,朱兒早得到了家丁的稟報,放心不下,吃飯晚飯就過來了,一直等在這裡。
“我真不累,累了自然就回去睡覺了。”蘇唐回道。
不知道過了多久,尚彬又開始嘗試說服蘇唐,但這一次他用上了哀求的口吻:“少爺,這樣不行啊……真不行啊……”
“囉嗦!”蘇唐不耐煩了。
場中那些被招來的家丁都累垮了,他們輪換著給蘇唐當助手,菜墩掉到地上,重新擺回來,菜墩快被飛刀射爛了,再換一個,這些不算什麼,最累的是拔飛刀,開始還好,但蘇唐飛刀的力道越來越狠,家丁們得使出吃奶的力氣,才能把飛刀從菜墩上拔下來,手上磨出了一隻只大血泡,面對釘滿飛刀的菜墩,家丁們真的想哭。
有的實在撐不下去,顧不得會挨尚彬的喝罵,直接躺在習武場的地上睡著了。幸虧的是,此刻的尚彬根本沒有心思去管他們。
蘇唐渾然不知疲累,始終沉浸在刻苦的練習中,至於想勸他休息的尚彬,已經徹底放棄了,在一邊呆呆的看著。
一直到天色放亮,蘇唐才長鬆一口氣,把手中的飛刀扔到了地上,看到這個動作,僅剩的幾個還在咬牙苦撐的家丁一屁股坐在地上,他們知道,苦難結束了。
就在這時,上方有一片略顯枯黃的樹葉脫離樹枝,飄飄搖搖落了下來,蘇唐頓了頓,突然彎下腰,又撿起一柄飛刀,隨後以一種非常自然的動作,把飛刀扔了出去。
整整一日一夜,他都在重複尚彬教給自己的投射技巧,但這一次,他又恢復了最開始的率性、隨意,似乎二十多個小時的苦練都白費了。
白光閃過,飄搖的落葉在瞬間便被飛刀蘊含的力道震得支離破碎,奪地一聲,飛刀落在菜墩當中,刀柄在劇烈的顫動著。
尚彬的眼皮猛地跳了一下,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