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和純妃都還在世,桌上擺的是指婚聖旨。
新人拜了堂,司禮一聲,“送入洞房。”
雲灝和趙望舒沒有跟著其他賓客進新房觀禮,他們就坐在桌子邊,等著喝喜酒。
等洞房裡,那一套流程走完,佐郡王出來,喜宴這才正式開始。
趙望舒小聲問雲灝,“是不是沒事了?”
雲灝正要說話,卻瞧見了從外面走進來一人,眉頭微皺,“望舒,今晚上,怕是要血流成河。”
趙望舒瞪大了眼睛,怔愣片刻問道:“那我是不是應該多吃點,當個飽死鬼?”
“有我在。”雲灝握住她的手。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氣氛正熱鬧,突聽到了急促地馬蹄聲。
城裡不準跑馬,除非有八百里加急文書。
聽到馬蹄聲,賓客們以及佐郡王,都不由地看向門口。
馬蹄聲停了下來,而後一隊士兵衝了進來。
佐郡王臉色微變,“你們這是要做什麼?”
今天他成親,大喜的日子,居然有人敢在此時闖入府邸,實在是太過無禮
士兵們並未回答,只是迅速地將整個喜宴的場地圍了起來,氣氛頓時變得緊張而肅殺。
趙望舒緊緊地握住了雲灝的手,雲灝拉她起來,往後退了幾步。
這時,一位身穿盔甲的將領從士兵群中走了出來,他走到佐郡王的面前,拱手行禮道:“王爺,您不必多問,等主上奪位成功,只要您乖乖歸服主上,少不了您的榮華富貴。”
佐郡王的臉色頓時變得鐵青,“何久,你是誰的人?”
他一直以為何久是中立之人,還想拉攏他,卻不想何久另有主子。
賓客們開始竊竊私語,有的人露出驚恐的神色,有的人則開始悄悄地往門口移動。
何久抬頭,眼中閃過一絲狡黠,“王爺,識時務者為俊傑。主上英明神武,一定能奪取江山,登基稱帝。您若是不識時務,只怕這府邸的繁華,就要煙消雲散了。”
佐郡王深吸一口氣,努力壓下心中的怒火,“何久,你可知你在做什麼?你這是在叛亂!是要被誅九族的!”
何久冷笑一聲,“王爺,成王敗寇,歷史總是由勝利者書寫的。等主上登基,誰又能記得今天的事呢?”
“你的主上是誰?”佐郡王厲聲追問道。
“下官聽命榮王爺。”何久如實相告。
佐郡王愣了一下,“好個深藏不露的榮王。”
榮王在眾人眼中,一直是個遠離朝堂,萬事不管的閒王,卻不想,他在今天玩上這一手,讓人始料未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