航遠懶懶站起身,雙手插在褲袋裡彎腰盯著承歡:“我當然知道。”
即使在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中,承歡也能感覺到來自麥航遠的目光如炬,彷彿兩把燃著火的箭一樣灼灼的要刺穿了她才肯罷休。
他是故意的。故意的用盡這個世界上最惡毒最傷人的話來羞辱她,她憤憤的別過頭拔腿就要離開,他像只迅猛的獵豹一把拽住她的胳膊狠狠的用力將她拽到自己面前來。
“怎麼?難道我的提議不好嗎?你可有各種各樣的男人用來打發你無聊寂寞的生活,我呢也可以找一個固定的發洩用具,各取所需不是挺好的?”
他說這話時聲音悠然自得令人髮指,終於承歡忍無可忍,揚起頭找尋到他如炬的雙眼:“麥航遠,你給我聽清楚了。就算我言承歡是個人盡可夫的妓女,你也休想爬上我的床。”
他眸子陡然一暗,毫無預兆的伸手用力抓住她衣服前襟用力一扯,之後便只聽見劈里啪啦的一串紐扣落地的聲音。唇陡然朝著那抹甜蜜怡人的氣息落下去,毫無溫柔可言的肆意蹂躪她的尊嚴。
“那我們就來看看,我到底會不會如自己所願。”
說完他雙手毫不猶豫的從襯衣的下襬長驅直入一路向上,那氣勢如虹無人能阻。
承歡側過臉去,或許她這輩子從來都沒想過這樣可怕而又齷齪的一幕會再一次發生在她的身上,而那個施暴者竟然是麥航遠,她的意識開始渙散,身體的一切意識似乎都如抽絲剝繭似的一點點抽離。
“不可以不可以這樣下去”有輕輕的聲音不斷衝擊著她的耳膜,她睜大了眼睛,豆大的眼淚不停打落下來,她想伸手推開他,可他的雙手如同刑拘一般死死的扣著她。
腦子裡有各種各樣的剪影鋪面而來,陰暗潮溼的死巷,黑暗中像魔鬼一樣猙獰的男人,喊破了喉嚨都沒有人來救她的無助和恐懼,疼到極致的身體彷彿被禽獸撕裂了一樣痛苦的抽搐著。
不她不能讓這樣的事情再發生一次,即便那個人是麥航遠也不行。
一低頭張口就咬在他的肩上,如同小獸一樣,一旦咬住了就死死的不放口。
痛楚襲來,麥航遠陡然鬆開了手。他側臉看著她專注恐懼的側臉,就像是看到了什麼極其恐怖的畫面一樣,嘴角微微露出潔白的小牙齒,一寸寸的埋進他的面板裡。
最終牙齒深深的嵌進皮肉裡。血順著承歡的嘴角一路向下,滴到手背上已經是冷冰冰的一片,大概是被這冰涼的血液刺激到了神經,她原本渙散的神思一點點聚攏。口中滿滿的都是濃濃的血腥味兒,腥鹹的味道充斥著所有的味蕾,就在最後那根弦吧嗒一聲斷開的時候,她才徹徹底底回到了現實。
她鬆開口,無助的不停的搖著頭自言自語:“不可以這樣,我們不能這樣,你有女朋友,不能這樣”
明明肩頭有兩排正在出血的牙印。那血還在一顆顆的湧出來,但麥航遠似乎並感覺不到疼痛,這會他也徹底冷靜下來了,朝著承歡伸出手去。
承歡被嚇到了,看見他手伸過來的時候幾乎是本能的往後退了退,抱著雙肩瑟瑟的樣子就像是一個剛剛被欺負的小學生似的。
麥航遠大概也意識到了什麼,可伸出去的手並沒有收回來,而是動作極其輕柔的幫她拉上了衣服,之後就只聽見他輕輕的嘆了口氣:“你想見見我的女朋友嗎?”
承歡緊了緊衣服,她已經不知道該怎麼去回應麥航遠了,她現在完全掌握不了他的脾氣,如果她說不想。會不會又一次激怒了他?
見她不說話,麥航遠轉身離開,走到門口時才停下腳步來,黑暗中他並沒有轉身,幽幽的聲音慢慢在四周盪漾:“明天我帶你去見她”
說完唰的一下拉開門,一道刺眼的光射進來,承歡本能的伸手擋住了眼睛,迎著亮